“你到底在做什么,saber!那家伙连一点伤都没受!宝具,快使用宝具!”
不可以!红之rider还没有认真起来。他那没受半点伤的无敌性的谜团,至今还没有解开。如果自己的宝具能贯穿他的防御,那还好说。如果不能,那就等同于暴露自己的真名和弱点。
就算受到御主的责骂,他也不愿意做出此等愚蠢之事,只能对御主的命令置之不理。
希望你能明白,齐格飞这么想道。要是平时,他一定会费尽口舌全力说服他,但不巧现在没有那种余裕。
齐格飞的心理波动,红之rider并不知道,他继续说道:“我们彼此都无计可施啊。”
“……”
Saber按照和master的约定,没打算开口。见他毫无反应,红之rider脸上显出些许不快。
“真是冷淡的家伙。在战场上笑不出来的人,在乐园(Elysion)里可是会忘记欢笑的噢?这个世界已经阴沉到腐烂、化脓。那么至少在消散的时候要更开心一些?你不这么认为吗?”
——不认为。在战场上欢笑,时而会成为对敌人的侮辱。不,至少有让他人这么想的危险。承认彼此的力量,共同欢笑那是享受战斗带来的愉悦,而在尸体前发笑只不过是单纯的嘲讽。
面对无言地表示拒绝意志的齐格飞,红之rider伸出一根手指,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消散的时候要开心一点比较好,已经说过了把?”
下个瞬间,比声音更快飞来的不可视之箭,直击齐格飞胸膛。
被轰飞的saber一下祸及数棵大树,翻滚着摔倒在地。
◇◇◇
对于自己的从者,菲奥蕾是越来越满意,越来越佩服。
老实说,一开始她对慎二是存有一分防备和不满的。不管他是真的忘了真名还是在说谎,这都说明他对御主的不信任,这让一心想和自己的从者同心协力的菲奥蕾心存疑虑——她确实不谙世事,缺乏常识,不代表她情商低。
再怎么说她都是千界树这个巨大的联合体的下任当主,上位者该有的素养她都不缺。没有说出口或者使用令咒强制是因为她不想过度逼迫刚刚召唤出来的从者,破坏刚建立起来的关系。从这一点上说,她和戈尔德完全是两个极端。
慎二离开后,她其实并没有入慎二所想的那样很快休息,而是在思考怎么和从者相处,怎么才能让他放下戒备。在思考的间歇,她也会感知一下慎二的位置,看他是不是在探查地形。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隔着整个亚洲,要能感受到位置,千界树一族也就不需要依赖圣杯搞反叛,直接和时钟塔刚正面都行。
不过菲奥蕾并没有因此对慎二产生怀疑,反而认为这是他作为assassin的能力,有能遮挡面板的宝具在前,隐藏位置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而且,自己作为御主都感知不到,敌人就更不可能感知到,这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看来他在实力上没有说谎,确实很厉害,或许在真名上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这样,在双方都想当然的过程中,两人的距离不减反增,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
有了不错的开端,相处起来就容易多了。
从那以后,菲奥蕾发现了慎二越来越多的闪光点,比如夜间加班的勤恳努力,比如能陪自己聊一下午的开朗健谈,比如看穿防御漏洞和从者真名的一流洞察力。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在电脑上打败了考列斯,能帮自己维护姐姐的威严。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长和能力的展现,菲奥蕾不再纠结真名的问题,她相信早晚有一天自己会知道,对慎二的信任度更是越来越高。
以至于慎二让她和戈尔德在米雷尼亚城里组队观战的时候,她是先答应再问原因。
“从者组队,御主也组队,便于协同作战——这是表面原因。”
“深层的呢?”
“我怕胖子头脑发昏,他和你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你尊重我,信任我,他把飞哥当傀儡和道具。更麻烦的是,胖子那以自我为中心的糟糕性格。如果他和飞哥的意见出现冲突,他肯定会认为自己是对的,强迫飞哥执行——问题是,战斗方面,十个他比不过飞哥,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他犯错误的时候阻止他。”
“戈尔德叔父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虽然他不是很好相处,但本质并不坏。”
“你不相信我的判断吗?”
“相信,但我也相信我自己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不管出现什么结果,我都不吃亏。按你说的,最好不过,真要出现我说的状况,那就得靠你了。至于谁的眼力更高,此战结束后也有了答案。”
慎二的笑容和笃定的语气激起了菲奥蕾的斗争心。她是被众人寄予厚望的天才,天才总是不愿意服输的,战斗力比不过从者,不能样样都比不过。
“赢得一定是我。”
“现在说了都不算,这样吧,你赢了,我帮你改良你的礼装,我赢了,你帮我做两件道具,怎么样?”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出乎菲奥蕾预料的是,她的斗争心才升起没多久,便无情地被现实打败。
当她听到戈尔德吼出“你到底在做什么,saber!那家伙连一点伤都没受!宝具,快使用宝具!”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输了。
Assassin他真的很厉害呢。
少女一边赞叹,一边开始劝阻戈尔德。
“叔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