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县衙里面,里面的衙役也是拿着杀威棒不敢上前,朱栾一个人走来,仿佛千军万马,身上的杀气就像虚影一样,压得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大人呢。”张皇问道。
??“。。大。。大人。。”衙役有些结巴了。
??“支支吾吾的干什么?照实说,不然刀剑无眼,若你丢了小命,本公子花点小钱就能摆平,你就算申冤也没地方。”说着,秦王凌夜手上加了两分力道,已经把衙役的脖子压出一道血痕了。
??衙役顿时就吓得哆哆嗦嗦:“大人饶命,饶命。。我们家大人还在房内睡觉。”
?“睡觉?”张皇十分鄙夷:“这才日上三竿,怎么还在睡觉?午时之后不是有一个时辰的休憩时间么。”
??“不是说忙着处理公务么。怎么还在睡觉。”宁溪虽然起得早,但这也是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才过来。都已经巳时过了一半了。
??“这。。。”衙役有些犹豫,低头看了一眼那个锋利的长剑,一狠心一咬牙说道:“大人昨夜留宿怡红院,操劳过度,子时才回来,我们不敢打扰他睡觉。”
??“怡红院?过得倒是十分惬意。”张皇冷笑道:“你们家大人还真是会享受啊。”
???说着,便往里走去。看到正堂之上桌子已经布满了灰尘,张皇有些好奇:“你们大人多久没有升堂了?”
???“半。半。半月。。啊。不对,快有月余了。。我们黑牛镇没有冤情,自然就没有太多公事。”
“没有公事就不升堂了?这班都不上了?还有这种好事儿?老张,您回头也给我安排一个吃空饷的职位,我也攒点养老钱。”宁溪笑着看向张皇。
“你何时这么闲过?”张皇笑眯眯的回应。
宁溪细细想来,似乎也对,穿越过来,都没怎么闲下来过,天天东奔西跑,确实忙。
“这大人不升堂,不批公文,我们这些下属说了也不算。再说了,有什么事儿,大人都会兜着,小人就是一个衙役,到点就走的。”衙役也无奈的说道。
“话粗理不粗,不过,你们也是拿着朝廷的俸禄,应该互相监督,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上报朝廷。”张皇说道。
衙役连连摆手求饶:“这位爷,您可别抬举小人了,我们哪里敢说大人的不是?他姨夫可是长风城的城主,这黑牛县衙都是他说了算。要不是被押着俩月的俸禄,小的早就不干了。”
“俩月的俸禄也不算多,也不算少。你刚才一口一个我们家大人,我们家大人。想必也是得了不少好处吧。不然也不会受得了这种鸟气。”宁溪目光如炬,已经看穿了这个衙役的本质。
衙役十分震惊的看了一眼这个姑娘,居然一语中的,那些话像刀子一样直戳他的心窝子:“咳咳,我们为大人尽心尽力办事,得点好处,也是应该的嘛。”
“确实得了点好处。你这腰间的玉坠,看这成色,怕是要几百两才能买到吧。”宁溪眼尖,看到了玉坠。
其实,她隐隐有感觉,这衙役刚才那股嚣张的劲儿,又带着这么贵的玉坠,肯定是县令的狗腿子,还是心腹,所以才能对外面的官兵指手画脚?要知道一个衙役,还是小地方的衙役,一个月的俸禄绝对不会超过二两银子,想要这样一块玉佩,除非是祖传的,或者是别人送的。一般来说,祖传的东西带在身上容易丢,为了能传更多代,基本都会封存在家里,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拿出来。而这衙役长得贼眉鼠眼,按这长相还不如马进,也不可能是女人送的。也只有他自己买来玩,才最合理。
“姑娘眼拙,这玉,赝品,赝品而已。”衙役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