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吃饱了,有点撑,站起身走了走,这梅园也是有小半年没来了,平日都在宫里处理国家大事,今日偷的一点时间出来赏梅,心情也是不错。
“宁溪,你昨日在太学院所做的诗,念来给朕听听,听李老说,这首诗虽然简洁,但十分工整,难得的佳句。”张皇想起今晨看的帖子里有昨日太学院的奏折。李老把发生了什么都和张皇说了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宁溪还作诗了。
宁溪老脸一红,她只是背诗,对不住各位诗词大家:“陛下谬赞了,只是普通的诗句罢了。”
“平时不见你这么谦虚的。”张皇笑道。
“我很不谦虚吗?”宁溪反问一句。
“念来听听。”张皇颇有兴趣。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不错不错,通俗易懂。今日借着梅园盛景,不如再作一首诗,如何?回头朕让人刻在巨石上,就放在这园中,流芳百世。”这也就是张皇能想到。
张皇发话了,宁溪也不再推脱,仔细搜索脑海里比较应景的诗句,似乎只有上辈子她最爱的男人,每天都想见到,爱不释手的那个人,唯一个穿着粉色,绿色,黄色,青色,紫色都好看的男人,没错,他就是伟大的毛爷爷,那首咏梅,也是名句,这朝代可没有毛爷爷,只能抄袭一下了,不然等会儿下不了台。宁溪也很喜欢这首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好诗,好诗,梅花也是四君子之一,的确有这份傲骨。”张皇很喜爱梅花,更喜欢梅花的诗词,可惜他自己早就丢弃了写诗的这些习惯。
“陛下喜欢就好。不过,有一事还没得到答案。”宁溪对秦王凌夜招了招手,秦王凌夜就过来了。
“朕都知道了。”张皇点头,不过脸上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很担心。
“你想要答案,你看,答案来了。”秦王凌夜指着远处那群气势汹汹的人。
宁溪顺着秦王凌夜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不是刚才那胖子么,怎么又带了几十个人回来了,还没吃够苦头?
眼看他们团团围住了墨离他们,宁溪也不是很担心,能打过他们的能有几个?人多就有用吗?
“爹,就是他们,敢欺负本少爷。”小胖子拉着一位中年男子的衣服,颇为得意。
“几位小友,老夫乃是当朝丞相陶明,还希望各位小友卖老夫一个薄面,给我儿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了。”陶明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墨离一行人。凌媚今日穿的比较朴素,他居然没认出来。
花亦脾气可不太好:“大叔,你说什么?这个死胖子上来就要抢我们东西,让我们给他道歉?门都没有。”
陶明脸上带着笑意:“让你们道歉是给你们机会改过自新,迷途知返还是好孩子,不要逼老夫出手,不然以势压人,以多欺少,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群乌合之众,再来一百个也不够我杀得。”花亦才不怕什么丞相。他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乌合之众?这可都是江湖上的朋友,他们脾气不太好,万一打起来,伤到几位小友,可就不好了。”
“实境武者?陶丞相的朋友还真是多,不过,丞相真的要对我们出手的话,想过后果没有。”吴晓不认识这个丞相,他也没机会认识,他兼职京兆尹县令,是不用上早朝的,自然不认识很多人。
陶明哈哈大笑两声:“云中城,乃至天灵国,除了陛下,老夫还真没怕过谁,后果?年轻人,说这话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梅花园外可是有禁军把守,老夫一句话,就能让他们过来,纵使你们武艺超群,能打十个,还能打一百个,一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