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份试卷开始分发了。
锣声起,现在场内只有三百一十八人,只有一百个名额,最后一搏了。
最后一道题目,是政论。拿到考试题目的考生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归正轨了。
但题面只一个字:水
水是生命之源,没有水连生活都很难维持,水和治国安邦有什么联系呢?
这一场凭的就是他们自己肚子里的墨水还加上个人见解才能脱颖而出了。宁溪本想要脑筋急转弯的,张皇看过之后还是觉得有些草率,前面两个随便她玩,后面这个必须照常出题。既如此,宁溪觉得一个字够了。
时间很充裕,太阳下山之前,都算作最后一场的时间。
宁溪打了打哈欠:“麻子,给我按按肩膀。”马进立马跑过来给宁溪服务了。陪他们熬,也是挺难的。
“清灵,这就一个字让他们如何发挥?”秦王凌夜也比较好奇,为什么只有一个字。
“金木水火土,都行,主要看他们怎么写,怎么围绕治国写,王爷难道指望一群没有在朝廷任职的书生写出什么花来?反正我是不信,与其纸上谈兵,不如多多实践才好,所以,考什么都不重要。用人是陛下的事。”宁溪十分淡定。
“县主这样用两道题就刷掉了几千寒窗苦读的学子,会不会太草率了些。现在怎么又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平阳郡主皱眉。
“郡主多虑了,我为什么要对他们负责?再说了,答不出问题也不是我的原因,退一万步讲,如果是我的题目太恶心,那也是他们不走运,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往大了,这就是官运,如果一点官运都没有,想必他们也走不了多远。”
“县主思维异于常人,佩服佩服。”平阳郡主也不再说什么。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宁溪也不再说话,还要等很久,她也不能吃午饭,只能希望他们早点交卷。毕竟,瓜子吃不饱。
秦王凌夜缓缓起身:“本王也不久留,就先回去了。”
“恭送王爷。”宁溪动都没动。
平阳郡主也跟着走了。
没有两个皇亲国戚在,在场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时间渐渐流逝,已经有不少考生停笔,示意一旁的禁军士兵可以交卷了。毕竟人也不是铁打的,顶着大太阳晒着也难受,又饿又困又累又急,真不行再等三年,反正还年轻呗。
未时三刻,所有的人都已交卷。
锣声起,考生们也不管什么礼节了,急匆匆的去了茅房,就算他们肾再好,这好几个时辰不上厕所也憋不住呀。
卷子收好了,至于评判的事,也是那些老官员的事了,宁溪也不用特地去阅卷,但必须到场,不过也是明日的事。
宁溪向各位文官大人告辞,带着墨离马进牙子就回去了,路过饭店吃了一顿。
回到家里,吴晓已经在整理东西了。
“阿晓,你做什么?”宁溪不解。
“宁大人,我。。”吴晓难以启齿。
“这么生分?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你,毕竟你复习那么刻苦,不能让你的努力白费,自己考中功名,不香吗?”宁溪笑了。
“最后这道题,也没写出什么所以然来,加上昨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吴晓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梦?”宁溪好奇。
“梦见房间里的房梁上种了白菜,这没有土没有水,不是痴人说梦白费劲吗?”
宁溪满头黑线,这些迂腐的人还信这些:“阿晓,看问题不能太偏激。你说你梦见房梁上种白菜,也许可以说,在高处种菜,不就是高中的意思。所以,你也别担心太多。”
“多谢,还有一事麻烦姑娘。”吴晓直接跪下行礼。
“这是作甚。快快请起。”宁溪去扶,发现这个男人太重了。扶不起。
“宁姑娘阅卷之时一定要公平公正,切莫因为私心而给小生开方便之门,小生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吴晓一脸严肃,他宁愿不中,也不愿因为宁溪的裙带上位,他觉得可耻。
“这个你放心。阅卷的方式我已经改了。你们每个考生试卷背后都有编号,我们也不知道哪张是你的,只能按照编号来阅卷,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偏心这一说。”宁溪也是为了公平,才提出这个点子。宁溪这么说,吴晓才愿意站起来。
“你还会偏心?”一个声音突兀响起。
宁溪回头一看,正是张皇来了,连忙行礼。众人都行礼之后,只有吴晓呆立在原地。宁溪连忙把他按下去道:“陛下,您看您,来了也不提前通知,瞧把这个小弟弟吓得,吓傻了您可要负责。”
“哈哈哈,朕忙里偷闲,想来吃吃你做的饭,怎么的,还要提前预约?”张皇一身便服,但也不能掩盖他的强大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