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再也不用怕这小东西一声不吭就跑到万里之外去了。
玄关狭窄,池弥的背靠在更衣镜上,手从风衣里搂着戎容的腰,衣摆上滑,腰肢纤细肤如凝脂,让人**。
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弧度都烙印在他脑海里,哪里清减了,哪里丰润了……他怕是比戎容本人还清楚。
“这里……”声音沙哑。
戎容被他放在白色床单上,衣衫凌乱,原本被燎原般四处点火的吻撩拨得不知今夕何夕,突然听见池弥的声音,一惊,下意识便伸手去捂左胸的开刀口。
手被池弥挡住了。
他抬起头,凤眸在玄关照进来的那一丝微弱光线中欲|望与怜惜并存。
戎容声音娇软,“……因为动过两次手术,这个疤很难完全除掉了。”
白皙柔软之上疤痕狰狞,一软一硬,一白一黑,饶是醒目。
可池弥的唇只是从疤痕之上温柔游走,在丘峦流连,用低得像是蛊惑般的声音说:“我是说……这里胖了……比那时候。”
戎容觉得有热流滚过,无处安放地双手重重地在他肩头一掐,“你再说!谁胖了,你说谁胖了,这叫胖吗……嗯……”
“对不起,”池弥在纵火的间隙轻笑,“应该说丰满了……是吗?”
戎容觉得,她的狗子真的学坏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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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戎容醒来,睁眼刚好看见池弥的脸。
他一条胳膊枕在她身下,另一只手搂着她,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一整夜。
戎容没有动,细细地看着他的脸,那双丹凤眼狠厉起来叫人胆寒,情|欲勃发的时候又比什么都缠绵,此刻闭着眼,长睫又细又直,却完全是干净纯粹的少年气……
她这二十年里,只对这一个人动过心,没想到,这一动心就干脆整个都给了他,一辈子。
“醒这么早。”
池弥闭着眼睛,声音沙哑。
戎容一惊,“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你醒之前。”他睁开眼,凤眼幽暗,“我等你醒好久,以为你还会再多睡一些。”
“醒了为什么不喊我?”
“想让你多养点精神。”
“嗯?今天的行程很辛苦吗?”
池弥搂着她的手臂一紧,让她贴近自己,附耳低语,“行程还好,离开宾馆之前可能……”
等戎容察觉情形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某人经过大半夜的养精蓄锐,早已鸣金待发,一如擂台之上的咄咄逼人,直叫戎容声声告饶。
戎大小姐二十年骄傲如斯,所有的“求求你”都贡献给了她家学坏了的大狗子……
俩小时以后,空着两只手跟在池弥身后的戎容,瞪着背着大包,拖着行李箱还挎着她的小包仍旧意气风发的男人,心中一直在盘算——
家里养了一头装大狗子装了十年,喂都不饱的大灰狼,未来的日子,她可怎么活下去喔T﹏T
“腰还酸吗?我背你。”
“你走,我不认识你。”戎容佯怒。
“昨晚你不是这么说的——”池弥还想继续说,却被她捂住了嘴巴。
戎容面色绯红,“不要跟我提昨晚了!”她绝不服输的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了自己亲手选的男人身上……
“对不起,”池弥低声道歉,俯身说,“那今晚——”
“停!!!”
戎容指着面前的大巴车,“你再不正经,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大尾巴狼总算收起了大尾巴,轻轻松松地将行李箱放进车肚,陪她一起上了车。
戎容红着小脸坐得趣÷阁直,还是觉得腰酸,正腹诽,被他揽着肩膀轻轻压在大腿上。
“累就睡会,”池弥抚弄着她滚烫的耳朵,“要开好几个小时。”
戎容趴在他大腿上,阳光从车窗晒在她的侧脸,暖融融的,着实好睡。
闻着他的气息,她总是特别容易犯困,车开出去没多会耳,戎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边乘客们的方言断断续续入耳,所以影响了梦境,她居然又梦见了很久不曾记起的童年那场绑架。
那个冬日白雪皑皑的公园,从地下室里有铁栅栏围着的窗户向外看,能看见淹过半个窗户的积雪。
又冷,又饿,又害怕。
室内一片寂静,十二岁的戎容觉得自己怕是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