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辰夏悄悄拉开偏院的门溜了进去,换了身衣裳沐浴一翻后躺在床上补觉,为了帮太子殿下疗伤她可是在床边结结实实的趴了一晚上,谁知道人家伤好了就来教育她做人要坦率。
她昨晚上就应该一针扎得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捏着手里的玉珏沉沉睡去,睡前恍惚想起昨夜那个美人看见自己挂在腰间的东西时,那个眼神可真是耐人寻味。
还有今早那没头没尾的一句殿下从不带人来这里。
她把玉珏塞到枕头底下,不愿再去想这些东西。
木婉容这一夜都不曾好眠。
温钰澈一直不与她同房,昨晚不知又流连在哪个温柔乡里了。
她不在乎这些,只要她还是三皇妃就够了。
只是派出去的人一直都没有回来,难道这些人还搞不定那一个野丫头?
难不成又出了什么意外,让那野丫头逃过去了?
木婉容越想越不对劲,这次她被迫吃了哑巴亏,不还回来她心里出不了这口气,一气之下便想着让这女人彻底消失了从此之后都了事了。
可是为什么派出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她一直等到了天亮,外头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她还以为是那边回话了,赶紧坐起身子推开门把人放进来。
结果进来的丫鬟哭丧着脸:“小姐,出去打听了一圈,还是没见着人。”
木婉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有些颓丧地坐了回去。
“而且,听那边的眼线说,她已经回府了。”丫鬟越说声音越小,更不敢抬头看她。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既然木辰夏没死,那就是派去的人没了。
木婉容双眼无神,坐着沉默了一阵子后猛地起身,把身边垂着手等着挨骂的丫鬟吓了一跳:“小姐,您这是……”
“回木府去,我要找父亲母亲。”她叫人进来给自己梳洗,收起了方才颓丧的神情。
木延盛下朝归来便瞧见木府门前停着陌生的轿辇,上头明黄的丝线昭示着皇家的身份,他还当是三皇子来了,赶紧收起朝兀提起官袍朝里冲,进了院子里却只瞧见李如玉和木婉容站在廊下。
后者正哭得梨花带雨,看着他进来了抹了一把泪更显得委屈了。
“这是怎么了?”木延盛心中勾着要见三皇子,好生讨好讨好这位未来的储君,进来了没瞧见人心也落了下去,语气也冷淡了几分。
“老爷,您快管管呀丫头吧,咱们婉容都跟着一起被连累了,这可如何是好。”李如玉也举着手帕看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木延盛心中又生出几分怜惜来。
“何事如此慌张?”
“二妹妹连日不着家,京中都传遍了,都在说我木家教导无方,家风不正。”木婉容装可怜向来是一把好手,眼泪说下来就下来,“昨日诗会还有人说,木府的小姐怎么又资格做三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