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木……木辰。”木辰夏欲言又止,并没有将真实姓名告知对方。
现如今她隐藏在神医谷中,躲避木府一家带来的纷扰,不想被人认出来。
“姑娘医术高明,且仅是一眼便看穿了凶手意图,想来定非常人,本县有一事不解,能否请教姑娘?”赵润文有礼有节,在她的面前随和温润,丝毫不将自己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将他询问,木辰夏嫣然浅笑。
这种小把戏木辰夏只不过是多看了两眼,便心里有数。
就在刚刚两叔侄尚未表演的时候,木辰夏便偶然间看到了那名中年男,在与一个打扮妖艳女子窃窃私语,便与凌风志一同挤进人群查看对方的表演,哪想刚一看到那名被石板压着的壮汉满头大汗,木辰夏就觉着事情不简单。
凌风志也是满眼的好奇:“木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人有问题的?”
木辰夏笑道:“这件事情说来也是简单,行走江湖的人大多数都有独门绝技,杂耍卖艺的,他们都会用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东西来博人眼球,赚钱糊口。只不过刚才我看着那名被压的壮汉满头大汗,双手死死地抓着石板,似喘不过气,便觉着好奇,以为他们真的有本事。”
“直到那名中年男子抡起大锤,使劲了全力,直直将石板砸碎后,竟是又狠狠地将锤子压在壮汉的胸口,造成伤害。”
事后男子见木辰夏上前,本想着拿起锣讨钱的手缩了回来。
急匆匆的抱起壮汉就要走,木辰夏才坚定了自己所看到的。
赵润文恍然大悟,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姑娘不同凡响,不知姑娘能否帮本县一个忙?”
“大人请讲。”
木辰夏笑面如魇,对赵润文并没有什么厌恶之情,反而觉着他年纪轻轻便做了一方父母官了不起,不似那些张牙舞爪的大官,心生好感。
“衙门中有一名人犯得了怪病,县中几名大夫用尽了药石,人犯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益加重,烦请姑娘救他一救。”赵润文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朝着她深深一拜。
为了一个人犯,他却弯腰请求。
木辰夏嘴角微微上扬,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三人一同前往平阳县大牢。
路上凌风志将木辰夏夸赞了一番,对她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大牢之内。
一股霉味中带着恶臭扑面而来,木辰夏不由得眉头一皱,屏住了呼吸,紧跟着赵润文来到一间牢房。
木辰夏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的牢房人犯,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手里拎着一只老鼠戏耍,视线忙不迭的一转,落在了正面里牢房中,正在叫天喊地的人犯。
只见一名男子躺在炕上,不停的挠着身上和头皮,大声哭喊着救命。
男子蓬头垢面,额头上几个碰撞的伤口已经结疤,又添了新伤,鲜血正溢出伤口,满脸血淋淋的,甚是瘆人,一见赵润文来,男子撒腿就跑到他跟前,扑通跪在地上,死命的给他磕头。
“哎哟,我的赵老爷啊,您可算是来了,您救我一救,要不您干脆一刀杀了我,我实在是痒的不行了,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哪哪都痒,我生不如死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