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赵润文犹豫了,下意识的看向人犯:“袁里,这样的治疗方案你可愿意接受?”
被唤作“袁里”的人犯,咬着牙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坚定不移的道:“这些虫子在我体内已经二十多年了,就如这位大夫所言,若是不能将虫子取出来,用不了多少时日我就会被这些虫子给吞噬,与其死的凄惨,倒不如让这位大夫试一试,兴许我还能活下去!”
有了这话,木辰夏当即让人准备几坛子烈酒,让患者喝下。
几名狱卒清理牢房,用白布将牢房四周围上,防止风吹入牢房惊动了袁里体内的虫子,两张桌子合并成手术台,木辰夏穿戴上羊肠手套,将手浸泡烈酒之中,片刻又将烧的通红的锋利手术刀浸泡烈酒中,反复几次取出。
赵润文与凌风志暂时充当起了木辰夏的帮手,将患者身上的衣裳全数褪去,待患者彻底的昏沉睡去,木辰夏利用金针扎进患者体内几处大穴,封住大穴。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从小腿开始割开皮肉,就在皮肉割开之际,几只如同蚯蚓一样的虫子静静的躺在血肉里,一如袁里昏昏沉沉。
看到虫子的那一瞬间,凌风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倏地睁大。
“果真如木姑娘说中了,这人的体内竟是真有吸血啃肉的虫子!”凌风志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恐惧,恐惧感瞬间遍布全身,“木姑娘,这些虫子是如何进入体内的?”
“蛊虫,可利用仍是虫卵时的虫子混在患者吃得食物中进入人体,也有可能是通过口鼻耳朵肛门,不过看这些虫子,是岭南地区的白疆虫,应该是有人故意放进他的体内的,为的是让他生不如死。这种虫子可以随着宿主一生,宿主亡它们才会死去,下蛊的人应该没有猜到他会犯事进大牢,它们得不到满足,才会攻击宿主。”
木辰夏小心翼翼的取出几只虫子,浸泡在烈酒之中,仔细着每一寸皮肤,时不时的观察着患者的生命体征。
与此同时,外头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在大牢里开膛破肚,引来了不少人围堵在大牢之外,声讨赵润文及“行凶”之人。
更有甚者,将平阳县大牢当成了一个屠宰场,要将里边的人犯开膛破肚害死。
狱卒火急火燎的冲进大牢,在白布之外禀报。
“启禀大人,门外来了成百上千的百姓,其中还有不少的人犯家属,要求大人立即停止对人犯开膛破肚,否则他们就要冲进大牢,劫狱!”
闻声,赵润文猛地一怔,身形晃了晃,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不受干扰的木辰夏:“木姑娘,本县出去稳住百姓,你且快些结束,定要将袁里救回!”
“大人放心,这里有我无妨。”木辰夏头也不抬,仔细着手上的每一个动作,精神高度警惕,生怕手上动作重了一些伤及患者。
门外百姓们一见着赵润文出来,立即一拥而上。
“赵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等家属虽是犯了事,可经过你们官府定案罪不至死,为何还要秘密行刑,要将我们的家人给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