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刚离开你们就来了,错过了啊。
不过你们怎么也到祁城来了,还开上酒楼了?
酒楼地方选的不错,我一进城就看到了,打眼得很,味道也好。”
一时给他的惊喜太多了,林良后面的话更是。
“嘿嘿,不止是酒楼,如今祁城最大的帮派就是我们金阳帮了。”
季安鹤吃惊不已,“我记得,从前祁城有个镇北帮,人多势众也张扬跋扈,你们没跟他们对上吧?”
说起这个,季安鹤不得不担心起来,毕竟镇北帮是祁城人的地头蛇,郑蓉他们来定然是要抢了他们的利益,还不是要对上么?
哪知,他话音刚落就见身边的林良笑容更深,还冲他挑了挑眉,那模样是骄傲得意的。
“季公子不知道,来的头一天就跟镇北帮的对上了,如今可没有什么镇北帮,只有我们金阳帮。
本来是没有打算闹这么大动静的,想着安安稳稳的在祁城住上一年半载的就离开,实在是镇北帮的不长眼睛,一来就撞上了。
您也知道,小姐那性子哪里受得了这等气的,便趁热将镇北帮平了,成了咱们金阳帮。”
也就是他们自己人听到,但凡跟前儿有个外人听到他们这话都忍不住要在心里嗤之以鼻,再啐上一句。
“就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对手吗?人家镇北帮好歹也是在祁城这地界儿上盘踞了多年的地头蛇,根深树大的,就这般草率的被你们几个外来户一锅端了个干净。
不仅如此,还占了人家的地盘,收了人家的人。”
这一个接一个的惊喜让季安鹤都有点来不及消化了,多少有点懵。
不过就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祁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还都是跟郑蓉有关。
季安鹤嘴角微微扬起,既然是她的话,就没有太惊奇了,她本就是个随时都能给人惊奇的女子,从认识她的那天他就知道的。
她,与别的女子都不同。
看着金阳帮三个大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确定是她的字迹没错。
林良也抬头去看,还笑道:“这牌匾是小姐写的。”
“是她,字如其人。”
这天,金阳帮上下都看到帮主亲自迎了个长相清秀的男人进帮,并且态度恭敬有礼,一路迎进了郑爷的院子。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男人是谁?与郑爷是什么关系?
“莫非,是郑爷的男人?”
这是没有见过赵宸屹的,只听闻郑爷的那人模样长得好。
这个,模样也好,跟当日上山剿匪的兄弟形容的差不多。
“不是不是,当日我就在跟前儿,有幸见过那位,可不是长这样。”
这人是见过赵宸屹的,说话都斩钉截铁,确定那天他们在喜堂上看到的不是这个。
虽说是要想俏,一身孝,但是一身红衣也是打眼得很,加上赵宸屹本就出色的面皮,也是不容易让人忘记。
“对,当时我也在场,确实不是这个。”
“哎,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个也是郑爷的男人?”
此话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顿时就炸了,讨论得是更加的激烈。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就咱们郑爷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有几个也也不足为奇。”
“这话有道理,可以有,没毛病。”
“哎,咱们郑爷这是不是叫那个什么,金屋藏娇的?”
“嘿嘿,这娇还不是一个两个呢。”
“长得这么好的,我也可以,想要。”
说话这小子后脑勺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做梦吃屎呢?那是季爷,一身功夫可不在贺爷之下,想试试?”
春分从外头回来就看到这群崽子围在一起逼逼赖赖,也是他们讨论得太投入了,他都在后头站了一会,竟一直没有发现他。
直到这小子说话实在不靠谱了,春分抬手就是一巴掌上去。
他这一出现把八卦的一群人都吓得不轻,讪讪着讨饶,特别是刚才说的话小子是吓得腿都软了。
贺元的威名他们都听过,也有幸见识过贺元与他们帮主和几位管事切磋,谁还能不知道贺元的厉害呢?
一听说刚才进去的那位爷竟然能跟贺爷不相上下,能不胆寒?
“春分管事,您行行好,替小的们遮掩遮掩,我们就是嘴贱,胡说霸道的。”
“是是是,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们这一次,别跟郑爷和季爷说,小的们不敢了。”
也是他们点儿背,说人八卦被逮个正着,就算是被教训也是活该。
若他们说的是别人,春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但他们说的是主子,春分能饶了他们?
冷眼睨着众人,黑着脸。
“看来你们是闲得慌,都去演武场练两个时辰。”
面对春分的黑脸,就算是想哀嚎一声都不敢出声,老老实实的往演武场去。
这才几个月,他们可都没忘了郑爷的英武狠厉,包括眼前的这一位。
春分并没有将这事到郑蓉跟前儿去说,毕竟这样的事还没有资格入主子的耳朵。
况且,今儿季爷回来了可是好事,不值得让这污秽扰了兴致。
郑蓉的院子里,季安鹤是在廊下见到郑蓉的。
郑蓉就是特意在廊下等着他,在屋中坐不住,心中着急。
外头还下着雪,张婶子怕她受凉,追出来给她加了一件带毛领的厚披风,这么一裹便也就看不出来她凸起的肚子。
因此,季安鹤只发现她胖了,根本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同。
“季兄。”
“郑兄弟,别来无恙。”
只互相称呼一声之后,两人都没有再急着说话,也不需要太多的客气之词。
二人脸上皆洋溢着久别重逢的激情,眼中的情绪根本遮不住。
“外头冷,小姐和季爷先进屋吧。”
林良提醒着二人,主要是怕主子受寒。
“对,季兄快进屋,就已经烫上了,就等你。”
“好。”
季安话只简单的应了一声,心中的颤动只有他自己知道。
进屋之后郑蓉又对林良说,“奶兄去瞧瞧春分他们回来了没,赶紧过来。”
“哎,奴才这就去。”
郑蓉是自己不能吃酒,总不能让季安鹤自己吃吧?
接风洗尘,总归是不能少了酒的。
“可惜今日贺兄是赶不及来了,等明日一早就让人去请他来。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回去相媳妇儿相得如何了,说不得过几日还能吃上他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