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为何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
大厅里再次陷入了一股诡异的寂静。
许久,二楼才低声传来声音,皆是赞叹惊讶之声。
张的痴迷了一样,喃喃自语道:“将进酒……将进酒……好绝的一个“借酒浇愁”!此诗气势豪迈,感情奔放,语言流畅,其中深意在下已经没有评价的资格和权力了,唯有诵读和流传……在下今日来此算是见识过了……这一票是给厌离小姐的……在下才疏学浅,今后定当发奋努力,就此告辞了。”
没人想到四大才子之一的张的,居然在听了这首诗后自愧不如,羞耻的离开了花满楼。他可是四大才子之一的张的啊!是四大才子里真正凭着自己的才气跻身而入的才子……
此刻就连爱慕绿鄂的那个才子也失了声音。
三楼的小斯忽然高声道:“我家公子说了,要将厌离姑娘作的《短歌行》和《将进酒》装裱起来,日后供北临的文人墨客揣摩和学习。”
这第二场比试的输赢已经不言而喻了。
绿鄂姑娘微微颔首,也笑道:“厌离姑娘才情,绿鄂自愧不如。”她笑意绵绵,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大度又识礼道:“这两场比试,绿鄂输的心服口服。”她将头上的金丝雀发钗取下,双手奉上,道:“这金钗便是花魁的象征,姑娘名副其实,请姑娘收下。“
厌离心大的很,道:“那就有劳绿鄂姑娘给我戴上可好?”
绿鄂一愣,随即浅笑道:“好的……”
这明明是一输一赢,明明是敌对的关系,但二人身影却莫名和谐,云虞深知有些女子心机深沉,也为此担忧,脚下已经运了气力,决心发现不对就冲上去。
却没想到绿鄂款步施施然走向厌离,拿下金钗的她黑发如瀑泻下,美的不可方物,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温柔浅淡的笑意,云虞也没从她眼里捕捉到丝毫不善……她就那样带着温柔的笑,看着厌离,她比厌离有些矮了,就轻轻踮着脚尖,替厌离将那金钗插了上去。
“厌离姑娘长的真好看。”绿鄂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道:“绿鄂很喜欢厌离呢……若是今后有机会,厌离姑娘可要常来看我。”
她这话说的真心实意,看不出半分虚假:“今日是绿鄂输了,绿鄂就此退下,希望厌离姑娘能寻到自己的心上之人。”
“绿鄂姑娘客气。”厌离道:“我也挺喜欢姑娘。”
云虞知道厌离脾性,不喜欢的话是绝不愿意多说一句的,更不会承认自己喜欢的……想来这个绿鄂真的没有坏心思。
她这番话说完,王羡羡已经泪流满面了,真的不是云虞夸张,她回头的时候就看见王羡羡一个大男人哭的只吸鼻子,道:“绿鄂真的太善良了,呜呜呜~绿鄂——我永远爱你!”他高声冲着绿鄂离开的背影叫道:“不管你是不是花魁!我都永远爱你!!!”
他这一番话引得在场不少男人共鸣,皆高声而起:“我们永远爱你……!”
云虞差点被王羡羡的深情给猝死当场。
忘言根本没想到事态会发生到这个地步,他本是以为厌离就是闹闹小脾气,不是当真的。
太子齐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道:“今日本太子定要将她带回去。”
忘言满心都是厌离,他以为太子齐说的是厌离;却不晓得从见到她开始,太子齐的眼睛就没离开大厅里站在人群中的云虞。
青楼妈妈抬起手将大厅里声音压下,道:“那么接下来,将是引来今晚最重要的事了,我们北临京都的新晋花魁——厌离。她将会花落谁家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