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赌一把,你敢陪我赌吗?”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严昭著一把扯去他的腰带。
“等一下——”沈用晦脑子发蒙,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进行到了这一步。
他恼羞成怒地揪着裤子,一番争执过后,他的神智奇迹般恢复了。在精神力的扫描下,两个人都能清晰感受到沈用晦的身体状态,他的变异并未停止,只是速度变得极慢极慢。
严昭著放了心,毫不客气,给两人脱了个精光,一步步把他逼到墙角,活像个强抢民男的恶霸,他舔着嘴唇道,“趁着这会儿还能硬,你不想再上我一次吗?变异之后,可不能确保还有没有神经反应了。”
经过这一无厘头的搅和,沈用晦已经完全无暇思考痛不痛苦的事了,他头疼地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说来我替你做就是了,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再者,就算想把自己感染成丧尸,非得用这么奇葩的方式吗?
严昭著长腿一撩坐在他身上,抱着他脖子,低头笑道:“刚才亲嘴都亲出血了,要感染我早被你感染了,这会儿顾虑什么?你现在不上,以后成了太监,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说谁是太监?”沈用晦咬牙,一把抱过他翻了个身。
“啊,变成丧尸,可不就是太监了吗,嗯,没听说过丧尸之间还有敦伦消遣的。”严昭著说完这话,脑中一刺,沈用晦精神力化身的小人再度溜进了他的精神海里,抱着他自己化身的小人开始酱酱酿酿。
啧……忘了精神力者还有这种圈叉手段,严昭著老脸一红,幸好这次他只规规矩矩放了一个模型进来,要知道两人刚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玩得那叫一个疯,不时沈用晦变出三四个模型,不时他自己变出三四个模型,不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呸呸呸,不能再想了。
沈用晦居高临下,哼道:“……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严昭著看着他,忽而温柔一笑,拉下他的脑袋耳鬓厮磨。
宿舍外,说着不走的高寒和齐东晁两人,真的没有离开。
齐东晁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只听到里面一会儿切切错错,一会儿又传来压抑的痛呼……不知那两个人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但听上去……好像还好的样子?
当然,他做梦也想象不到,严昭著有多么丧心病狂变态重口,打算和半人半丧尸状态的男朋友完成最后一次**上的生命大和谐。
齐东晁左听右听听不出个好歹来,拉着高寒的袖子道:“阿寒,你不是有感知之力吗,快感知一下老严现在怎么样了。”
高寒的异能是操控水分子,只要异能范围内有水的地方,一定逃不过他的感知。
他原本正在思考,闻言也就闭目感应了一下,过了半晌,他嘴角一抽,整张脸变成了酱紫色。
“怎么了?他们还好吧?”齐东晁一看他面色便知,里头那两人安全无恙,但一定发生了其他的变数。
“好,好得很。”高寒咬牙切齿地说,心中却五味杂陈。
他对严昭著很了解,后者纵然浪得没边,也不会明知必死无疑而去犯险,他多少能够猜到,对方是另有对策。
但不论有多少对策,一个人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在另一半即将变成丧尸时,一意孤行地用这种方式给予对方安全感?
他与严昭著相识七年,从来没见他对谁这样过。
如今局面如此,一时间不知该为他高兴,还是该为他难过才好。只希望他的对策当真有用,两人能够化险为夷。
“那就行。”齐东晁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等他们出来问问就行,“你刚才一直走来走去的,在想什么?”
高寒跟在严昭著身边这么久,从他身上学得最深的便是心胸开阔,想着想着也不再纠结,心思转回来,说道:“我在想,那个叫昆汀的家伙,临走前说的一句话。”
齐东晁:“emmmm……是哪句呢?”
“……”高寒把那句话学出来。
【我知道你们的假想猜中了宇宙构造,康衡那小子每次说起来都一脸激动,可是,恰好猜中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是碳基人,注定是宇宙最底层的存在,那些核心秘密,不是你们能够碰触的。】
“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齐东晁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是很确定……”高寒犹豫着说,“等他们出来,再一块商量吧。”
齐东晁嘴角一抽,“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叫昆汀的家伙,真的是高级文明的外星人吗?总觉得……智商有点感人啊……”
“何止外星人,”高寒说,“既然蚩尤确实存在,说不定,什么伏羲、女娲、太上老君……全都是他们的人,你仔细回想那些上古神话,女娲用泥造人,吹口气就能活过来,那么这泥人会不会是纯能量生命的另一载体?精卫填海,会不会并非虚无缥缈的传说?愚公移山,是否真的移开大山,改变了地形地貌?后羿射日,会不会是他们在这方土地上做的另一些实验?”
齐东晁听着,目瞪口呆。
“听那人话里的意思,外星人里也分派系,两派的名字分别叫巫族和妖族……”
“这个我知道,”齐东晁忙说,“我看过洪荒小说。”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古希腊奥林匹斯山众神,北欧传说的巨人和精灵,古埃及的九柱神,古印度的梵天、湿婆、阿修罗……是不是全都确有其人?”
“据那人所说,地球上已经经历十三代物种的轮回交替,他们是否一代一代看了过来?利用地球环境孕育碳基生命、培养丧尸晶核,又在碳基生命进化出基因护盾、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将他们覆灭?”
齐东晁愕然咋舌,“这……唉,你别想太多了,外星人再强大,现在不也只剩遗迹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高寒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
齐东晁打个冷颤,撸了撸胳膊,长臂一伸把他揽到怀里,捏着他的脸说道:“你别学老严说话,看着怪瘆人的。”
高寒脸颊被捏扁,三分装逼变做了七分呆萌,含糊不清地说:“我可不是在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