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句老话, 嫁出去的子女就是泼出去的水。
杨大勇的儿子嫁得远,一年才回一次家,待了三五天就走, 回来也不怎么在家待,就从早到晚的跟人打麻将, 父子感情能有多好
所以大家都觉得,他儿子就算知道他被人砍了肚子,最快也得是年后才能给他倒小便。
谁曾想年前就赶了回来。
原来这么孝顺的吗
羡慕杨大勇的为人父母不在少数, 尤其是自家孩子一嫁人就只知道婆家忘了回家路,或者娶了媳妇忘了娘的。
也有酸他儿子杨常新的,大半夜的都能找到船过河, 不会是包的吧, 这得多有钱啊。
杨常新每次回来,都会有很大的动静, 这次也是一样。
天蒙蒙亮,杨家就来人了。
早上更是挤得堂屋都站不下人,闹哄哄的。往年杨大勇会在桌上摆县城的各种茶点招待大家,再拉着儿子一通炫耀吹牛皮, 这回他躺着, 茶点也没摆。
但大家都没碎嘴不满意, 他们在偷看杨常新身边的陌生aha。
年纪跟杨鸣差不多大,左耳没配阻隔扣, 从耳垂到左脸颊纹了只大蝙蝠,长得一脸凶相, 一看就是个流氓混混。
杨常新跟人说个话, aha就会瞪过去。
要是谁碰杨常新,那不得了, aha直接释放信息素攻击对方。
是个疯狗。
杨常新没有指责aha,还任由他管制自己。
两人是一对儿。
杨常新身上都是那aha的信息素,浓得像是天天被压着从早灌到晚,一回村就被喂了一壶。
诱导型oga不同于普通oga,这类特殊体质只能被标记一个月,时间一到标记就没了,伴侣可以更换。
杨常新的老板是个比他爸岁数还要大的老头,这次他带回来的年轻aha控制欲强得可怕,不可能只是他婚外的小情人,和他老板一起共用他。
看样子他是离婚了,遇到的这个aha。
大家被杨常新相好的充满杀气恶意的信息素熏得不舒服,oga们是第一批走的,第二批是承受能力差的aha和有点难受的beta,而等级强点的aha也没多待,不然会打架。
一伙人走了,留下了一地的泥脚印。
杨常新拿笤帚扫地,结果笤帚沾了泥,越扫越脏,他把笤帚扔墙边:“我去房里看看我爸。”
身后有脚步声,他走到哪,aha就跟到哪,寸步不离。
杨常新被一股力道推压在他爸的房门上,贴在他背上的公狗在他腺体上一顿乱啃。
唾液粘着信息素,全糊了上去。
杨常新颤栗着站不住的往下滑:“别在这啊”
“骚货。”
aha把手伸到前面,将他的水全抹在了他脸上。
一个多小时后,杨常新带着满身咬伤进他爸房间,衣服还是原来那套,裤子里很黏,他每走一步都很小心,脸色发白。
察觉到床那边的视线,杨常新抬头看去,激动道:“爸,你醒了啊”
“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杨常新跑到床前,带着一股子aha撒尿画圈留下的信息素味。
杨大勇的胸腔里有口气堵上了,这死小子回来看他,还有心思跟人睡觉
不过,这信息素怎么不像是他那个老女婿的
“你离”杨大勇喘着气,“离婚了”
杨常新点头。
杨大勇的呼吸变得急促:“你离什么婚啊那老头死了房子财产不都是你的”
“他包二奶。”杨常新说。
杨大勇一副“所以呢”的样子,包就包,有什么关系,你冲的又不是老家伙的瘪枪管,也不是情情爱爱,不就是为了能在县城有个家。再说了,包二奶好啊,一大把年纪了还折腾,死得更快。
儿子不说话,还时不时挪一下调整坐姿,明摆着是做狠了,杨大勇想发火却没力气,这婚还不知道离了多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关键是
“分到了多少钱”杨大勇问。
杨常新身子一颤,他猛然夹紧屁股,含糊道:“够用一辈子。”
杨大勇满意了。
他这一满意,情绪上的起伏就直线下滑,有那么点回光返照结束,步入灯灭阶段的感觉。
“带烟跟酒回来了吗”
“没带。”杨常新说,“我赶大巴,来不及买。”
“那过年送什么空手就别回来啊,小店里买的别人能送,你送不了会让大家笑话你是县里人,得送好货”杨大勇说着说着就喘不上气,老态跟病态都很重。
“爸,我早就叫你和我去县城住,你不听,非要在村里待着。当初你要是听我的,现在又怎么会遭这个伤。”杨常新把手放在嘴边呵几口气,“那寡妇中邪了吧乱砍人,死了便宜她了,不然我一定把她押到县里的派出所”
杨大勇快闭上的浑浊双眼徒然瞪大,模样有几分骇人:“不是中邪,她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