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卜跟公孙石的比试几乎是没什么悬念的,公孙石不是李卜对手,不过他虽然敌不过李卜,但也算实力强劲,没有输得太惨。
选定李卜做皇帝的贴身护卫这件事是没跑了,罗敷也放弃了挣扎,不过尽管这件事已不是她能左右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她又在心中盘算,而这次则抱着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信念。
半月时间眨眼便过,皇帝寿宴宫中上下都忙的七手八脚,薛贵妃自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针对她,不过不针对也不代表她们的日子就好过。
尚衣局送来的礼服,安贵妃的牡丹纹样勾了线,罗敷将尚衣局女官叫来修改,却不想那女官趾高气昂说没时间,因为薛贵妃衣服不合身,整个尚衣局上下都得忙着去改薛贵妃的衣服。
这话听着气人,但罗敷没动气,非但没动气,还心平气和:“尚衣局那么多人,不过改一件衣服而已,就要倾尽所有人之力,薛贵妃的那件制式与安贵妃的并无不同,又不是改的凤袍,能花费多久。”
女官眼高于顶,跟罗敷说话也昂着下巴:“殿下不懂其中工序复杂,虽不是凤袍,但贵妃礼服臣等自然不敢怠慢。”
“薛贵妃是贵妃,那安贵妃就不是了吗?女官的意思是,一切都以薛贵妃为先,所以安贵妃就能随意敷衍了是吗?”
女官脸上表情稍有松动,低下头道:“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凡事都应有个先来后到,薛贵妃在前,所以......”
该说的好话说了,该给的好脸也给了,罗敷一拍桌子站起来,走到女官面前:“先来后到?那本宫倒要问问你,安贵妃跟薛贵妃究竟是谁先入的宫?你一个小小的尚衣局女官居然也敢不把安贵妃放在眼里,放在平日也就罢了,如今可是父皇寿宴上要穿的礼服,你如此怠慢,若是寿宴当天这衣服出了什么差错,本宫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女官低下头,不得已做出谦卑的姿态来:“臣知错,可贵妃所穿礼服纹样复杂,丝线也是特制,若要修改......”
罗敷不耐烦打断她的话:“本宫不想听见什么理由借口,你尚衣局送来的东西原本就是勾了丝的,不过打回去重新修补罢了,别一副好像本宫故意刁难你的样子,三天之内,若是拿不来修补好的衣服,你这个女官也就做到头了。”
女官不甘心,更不服气,梗着脖子看着罗敷道:“殿下未免有些欺人太甚,我等虽然是最下等的女官,但殿下此举,难道不是仗势欺人?”
这女官她在薛贵妃处见过多次,谄媚逢迎,恨不能薛贵妃一句话她就立马叫人来现场把衣服给薛贵妃改了。
到了她这儿就成了她欺人太甚,看来这宫中是个人都知道挑软柿子捏,自己在他们心中还是那个懦懦无为的五公主。
罗敷坐回桌前,摊摊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