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李卜起早去衙门,白廉来找她,问李卜伤势怎么样了。 </p>
罗敷一怔,反问:“什么伤?” </p>
白廉道:“你不知道啊?国公没告诉你吗?他受伤了。” </p>
罗敷旋即提起一颗心来:“他没告诉我啊,而且......” </p>
而且昨天两人还...... </p>
想到这儿,罗敷忽然后知后觉出不对劲来了,昨晚他把自己抱回去后就熄灯了,等事毕她也睡了,这么想来,她根本连看到伤口的机会都没有。 </p>
“他怎么受的伤?” </p>
白廉知道李卜没告诉她之后就犹豫起来,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p>
本以为他们两人同床共枕的,李卜受伤了肯定瞒不住罗敷,闹了半天罗敷还真不知道。 </p>
“这个......”白廉支支吾吾,想干脆找个借口走了算了。 </p>
罗敷板起脸斥道:“说话啊!” </p>
“这个......前些日子国公不是召集各部尚书议事吗?商议的是罢免两广总督的事,因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一封密报到军机处,说两广总督任人唯亲在管辖地大肆敛财,还私下招兵买马,要罢免两广总督的事传到了他耳朵里,他也是被逼急了,便遣人来刺杀国公,我当时也在,出手擒人的时候不慎被人暗算,是国公救了我,但那暗器十分不要脸,居然能从一镖当中再分出一镖来,国公不防,肩上中镖,不过表姐你放心,太医已经看过了,镖头虽然有毒,但是只要按时服药则服可解,没事的。” </p>
召集各部尚书议事应该就是在戏园自己被他撞见那次,罗敷又问:“可是前日受的伤?” </p>
白廉点点头说是。 </p>
前日她的戏园着火,她半夜起来的时候没找到李卜,后来他说是有急事需要找他所以出去了,现在看来更大的可能是受伤了怕她知道,多半是一个人偷偷出去处理伤口了。 </p>
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说,就连昨晚那种情况都宁愿蒙了她的眼不让她知道! </p>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p>
白廉讪讪退下了。 </p>
改天真应该去找人算一卦,他这张嘴,怎么总说些不该说的! </p>
罗敷这么一想也明白了,难怪他后来对她把玉芒带回来的事显得不那么排斥了,大约是想把玉芒带回来说不准能分走她一点注意力,这样就不会发现他受伤了。 </p>
罗敷知道他受伤以后没有声张,也没有急着去找人算账,她把太医叫来问话,确定了李卜只要按时服药,等待伤口愈合之后就不会有事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p>
晚上,李卜回到家中,才要展开双臂抱抱她,罗敷一把把他推开,又对门口的侍女道:“你们出去吧,把门带上。” </p>
侍女们依吩咐退下,门一关,屋内就剩下了他们二人。 </p>
李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她,微微抿唇:“这是做什么?” </p>
罗敷抱臂看他:“把衣服脱了。” </p>
李卜摩挲着领口,笑道:“今天这么心急啊?不着急,应该先脱你的。” </p>
他说着又走过来,罗敷再次将他推开:“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严肃点儿,把衣服脱了。” </p>
李卜张开双臂后腿两步:“今天怎么了?怎么总要我脱衣服?” </p>
“你脱不脱?” </p>
“脱。”他干脆道:“你都要求了,我能不脱吗?” </p>
他一边解衣带,一边又去熄灯。 </p>
罗敷叫住他:“别熄灯,就这么脱。” </p>
李卜的动作果然停下来,回过身来哄她:“你今天不对劲,怎么忽然想看我脱衣服了?” </p>
罗敷道:“你也不对劲,从前天开始就不对劲。” </p>
李卜眼见的慌张起来,脸色都变了,眼睛瞟向别处,手也松开了她,语气僵硬:“是吗?哪儿不对劲了?不都是同一个人吗?” </p>
罗敷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咄咄的问:“你慌了?你慌什么?” </p>
今天的李卜不太敢看她的眼睛,他一只手捂住罗敷的眼睛,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要去吻她。 </p>
罗敷双手抵在他身前,扭过头:“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儿,你再不脱我可就上手扒了!” </p>
“好,”他最终妥协:“殿下都吩咐了,我岂敢不照做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