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摇摇头,一点一点解开衣带,随着动作,他身体的轮廓也一寸寸显现出来。 </p>
脱完上衣他还要脱、裤子,罗敷及时阻止了他,手抚上他肩膀的伤:“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p>
李卜扣住她五指:“小伤太医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过几天自己就长好了,觉得没必要告诉你,然后让你瞎操心。” </p>
罗敷另只手下滑,滑到他腰侧,狠狠一拧:“你觉得没必要就没必要了?今天要不是白廉来跟我说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严重了应该告诉我,不严重了更应该告诉我让我放心!” </p>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不过真不疼了,你不信戳两下。” </p>
罗敷拍掉他的手:“滚!还开玩笑,不知深浅!” </p>
李卜双臂在她身后一圈,把她拥入怀中,轻轻一声叹息,似乎带着无尽的遗憾:“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心疼。” </p>
“对了,那天晚上我醒来发现你不在......” </p>
罗敷忽然提起他受伤那天的事,李卜动作再次一僵,接着听她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偷偷起来处理伤口了?” </p>
李卜回答说是,然后低头轻吻她唇:“累一天了,我先去沐浴,你先睡,乖乖等我。” </p>
罗敷点点头。 </p>
李卜放开他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罗敷又问:“李卜,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p>
他背着身,许久都没有转过来,然后说:“当然记得,跟你约定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忘呢?” </p>
“要是再有下次,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吧?” </p>
李卜回头道:“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 </p>
罗敷满意了,这才放他出去。 </p>
李卜出了门,长长松了口气,看了眼肩上的伤,自嘲的弯弯嘴角:“约定......” </p>
侍女在隔壁已经准备好了浴桶,他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这一点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从未改变,侍女请他进去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p>
进门后脱了衣服,他一脚迈进浴桶,然后揭开肩上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伤口被处理的很好,太医今天重新给他上了药,伤口已经呈现愈合之势。 </p>
他回想起刚刚罗敷的手轻轻抚过他肩膀时候的触感,然后毫不犹豫把伤口再度捅开。 </p>
未愈合的伤口再被捅开一次,这样的痛远超过第一次受伤的时候,可再痛他也只是微微蹙眉,再痛他下手的时候也没有半分犹豫,再痛也值得。 </p>
玉芒在公主府休养了几天,伤口渐渐转好,戏园也在重建当中,那杨开又找借口去找了几次茬,不过因为有侍卫在,他也没敢太过放肆。 </p>
罗敷本以为他上次被打以后能安分点儿,谁知道这厮还变本加厉上了,于是吩咐了素婉几句,让她即刻去办。 </p>
素婉听后,立马就去了,前几天是忙于重建的事,加上担心李卜的伤,罗敷不想搭理他,现在腾出手来了,肯定也没那么轻易放火他。 </p>
杨开让人趁工匠们不在的时候,像上次一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把短短几天就已经初具雏形的戏园再给拆了,他要让罗敷这辈子都别想把戏园盖起来! </p>
于是狗腿就在附近等着伺机而动。 </p>
杨开则去找了个小倌儿,搂着小倌儿静静等待,但最后好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一个坏消息。 </p>
狗腿急匆匆赶回来向他复命,说罗敷下午去了趟戏园,查看了进度之后,听见她跟身边的人说手里有证据能够证明是杨开放的火,而且打算明天一早就报官,还说她在官府也有人,这次不把杨开弄进去誓不罢休。 </p>
杨开一听,坐不住了:“证据?什么证据?” </p>
狗腿摇摇头:“不知道,她没说,不过小的听说她知道您去捣乱过以后就打算留下来亲自监工,晚上就住在旁边的客栈,那证据她肯定也随身带着的。” </p>
杨开道:“都他娘的回去仔细想想,那天去放火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东西落在那儿?” </p>
狗腿摇摇头:“没有啊,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如果有谁丢了东西不可能还没察觉。” </p>
杨开也没丢过东西,那就奇怪了,如果都没有丢东西,那她手里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放的火呢? </p>
“不管是什么,也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去看看老子才放心,这样,你晚上......晚上亲自带人去,一定要把东西给我偷回来!” </p>
狗腿道:“那万一是圈套呢?” </p>
“就算是圈套也去,我就不信了,跟我玩儿心眼,老子不玩儿死她,别找自己人,找外人,到时候被发现了就说是去偷东西的,顶多关两天,到时候老子花点儿钱一样把人弄出来。” </p>
狗腿听命马上就去找人了。 </p>
入了夜,夜深人静,假扮成罗敷的人就在隔壁房间入睡,而罗敷跟素婉则在这头守株待兔。 </p>
等到后半夜,外面走廊上有了动静,人终于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