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石洞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使江瑶渐渐恢复了意识。可好想再睡会儿。
她觉得自己兴许感冒了,不然盖在身上的毯子怎么会这么暖和。她不知道已昏睡了多久。
之后一个声音说道:“你醒了。”
江瑶睁开眼睛,又回到了黑暗冰冷的洞里。她的光脚在被子里已经冻僵,空气中飘着一股血腥味。
一张憔悴苍白的男孩子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嘿,看到你又睁开眼了真高兴。”马尚说。
“我晕过去多久了?”江瑶问。
江瑶小心地举起左手,摸摸额头,已经打好了绷带。
“我昨晚醒过来,你就躺在一滩血旁。这游戏越来越接近真实,你生命值是健康状态,可就是醒不来。”
“你好些了。”江瑶说。
“好多了,你的药起了作用。”他说,“我精神感觉好多了。”
“你的衣服和袜子还是湿的,天气不怎么好。”马尚接着说。
天上打起雷,江瑶透过石缝看到闪电划破了天空。雨水从洞顶滴滴答答地渗下来。
马上在她头顶的岩石缝里塞了块塑料布,挡住滴落的雨水。
“现在就剩5个人了。”马尚说。“你是怎么找到药的?”
宴会的情形一下子涌现在她的眼前。但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见江瑶没有说话,马尚转移话题。“给你说吧,你再睡会儿,就可以在梦里回家了,然后你不知不觉地,就可以真的回到家里。好吗?”
“嗯,”江瑶轻声说,“需要我警戒时,叫醒我。”
“回家?”可江瑶在想。自己是不是在睡着时说了什么。“他是什么意思?是说暴风雨吗?”
暴雨的确可以让他们暂时得到休息。
可还是说比赛或游戏本身呢?
她不知道。太难过,太疲乏,不想再问了。
马尚叫醒她时已到了晚上。天上下起瓢泼大雨,原来洞顶的水滴变成细水流。
马尚已经把他的平底锅放在漏水最厉害的地方。江瑶头顶的塑料布也换了位置。好把大部分雨水挡住。
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基本回复过来。头不晕腿不疼。只要再吃点东西就可以把能量打满。
马尚也是。显然他在等江瑶醒来好一起吃东西。他早经等不及了。
剩下的吃的已经不多了,江瑶包里的一个罐头、两块大嘴鸟肉、一只兔腿。可马尚只有一把干果。
显然他供给品的情况也可以代表职业选手们的处境:缺少食物。
“我们是不是应该分成几份,分开吃?”马尚问。
“不,咱们都吃了吧。熟肉再放,补充能量的效果就不好了。”江瑶说。
她把食物分成两份,本想慢慢吃,可他们太饿了,一两分钟就干完了。江瑶的胃里丝毫也不满足。
“明天得去捕猎了。”她说。
“这方面我可帮不上什么忙,”马尚说,“我以前从没打过猎。”
“我打猎,你来做。她说,“你可以摘野菜野果。”
“我希望这里有面包灌木丛。”马尚说。
“那会儿我经常买你的面包,刚出炉还热着呢。”江瑶说着,叹了口气。“喏,嚼点这个吧。”
她递给马尚几片薄荷叶,在自己嘴里也塞了几片。
江瑶看了眼手表。安全区范围已经不大了。今天没有死亡。人数还是6。
这么说,凯托和夏里杰还没有决战。
狐狸脸还活着吗?她肯定还活着。她是否和另一名剩下的选手组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