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一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会马术,却也不点破,维持着这点小情趣低笑一声,“好啊,那老师教导你的时候,你可要乖乖听话,路同学。”
他说完,一扬马鞭,骏马跑了起来。
马蹄声哒哒的响,耳边是猎猎作响的风,自来一手揽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一手拉着缰绳,还不忘戏谑的问她:“趁三哥不在,你就跑来和老情人相会,胆子不小嘛我的小三嫂,不怕被他抓住?”
“六弟不是在教我骑马吗?”阮棠仰着头满脸无辜,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况且,咱们俩之间从来没有情,哪来的老情人之说,你可不要污蔑我。”
显然是不把当初在订婚典礼前勾引、利用他的事情,当成一回事了。
更不把六殿下生日那天,两个人的亲密接触当回事。
自来磨了磨牙,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无情的小女人,他倒是颇具风度,也不恼,干脆就俯下身在她的唇边上咬了一口。
眼看那小女人要质疑,自来轻描淡写的将了一军:“看什么,老师只是在索要报酬而已,怎么,路同学不打算付学费吗?”
阮棠闷闷一笑,仰着头,亲在他的下巴上,两个人如此亲密,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自来听到她柔媚的声音在说:“那我再付点赠品好了。”
青年想到了什么,呼吸一窒,不自觉的收紧了握在她腰间的手。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突然远方传来动静,打断了这暧昧又美好的气氛。
“有人来?”
阮棠朝那边看了一眼,只看到浩浩荡荡的人群,却看不清来者何人。
倒是卫自来,脸上竟闪过一丝懊恼,颇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是木已成舟,他只能冷哼一声,骑着马载着阮棠朝人群走过去。
再近一些,阮棠就看清了来人,一瞬间不由神情微妙。
是卫斯柾。
不止是他,还有斯恕、舒妧、凝露、舒透等人也在其中,很显然这是三殿下和二殿下,带着外国使臣来逛军事基地呢!
然后和她碰了个正着。
阮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六殿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卫自来显然是有备而来,知道他哥今天的行程,估计带阮棠来,让他被动捉奸,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呢!
这浑东西,果然王八的很。
他们看到了一行人,卫斯柾自然也看了他们,只是储君殿下不愧是未来君主,相当沉得住气,情人和亲弟弟坐在一匹马上关系亲昵,简直就是众目睽睽之下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这位殿下竟然还能不动声色,只是看了一眼,淡声:
“小六也在,下马,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来自安国的贵客。”
“三哥,这么巧。”
自来似笑非笑,翻身下马,还不忘将阮棠抱下来,随后才上前与舒妧等人打招呼。
舒妧等人看到阮棠的一瞬间已经眼泛热泪,还没激动的冲上去,就看到了这暗流涌动的一幕,失控的情绪一下就定住了,只剩下……微妙、微妙!
凝露正经的与六殿下握了握手,讲着冠冕堂皇的话,一双美目却忍不住在这兄弟俩之间游走。
根据她们知道的情报,阮棠现在名义上的身份可是储君的小情人,今天却和他弟弟一起骑马……啧啧啧,不愧是她的主公,云国皇室真是被搅得腥风血雨、鸡犬不宁了!
舒妧的情绪较为激动,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阮棠,却想到她纸条上的内容,只能安耐住内心的焦躁强作淡定,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对话。
自来殿下是真不是个东西。
短暂的对话结束后,他竟然当着外国使臣的面,笑眯眯的将话题转到阮棠身上:“小三嫂想学骑马,我正好有空就陪她来练习了一番,没想到就这么巧大家碰在了一起,三哥不会介意吧?”
瞧瞧,这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在挑衅!
卫斯柾那是什么人,阮棠评价的笑面虎啊,怎么可能会被他这点小伎俩刺激的失态,面对弟弟的胡闹,他也只是淡然又大气的反问了一句:“自来,你只是在陪她学骑马,三哥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三哥不介意就好。”自来哼笑一声,也不指望他能够什么过激的反应,知道他三哥现在内心肯定不痛快就值得了。
这叫礼尚往来。
卫自来,从来不是吃亏的主儿。
舒妧突然出声,像是没话找话,怔怔的问:“路小姐在学骑马吗?”
“对啊,要一起吗?”阮棠嫣然一笑,完全不动声色。
“好,那就却之不恭了。”能够找到和阮棠相处的机会,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表露出太多,她也是求之不得的。
自来只觉得十分古怪。
那舒妧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路轻棠,眼里带着无限眷恋,她别不是les,对路轻棠一见钟情吧?
一想到这祸水男女通杀,就愈发的不淡定,六殿下开始后悔把人带出来了。
然而后悔无用,他利用阮棠刺激了他哥一顿,接下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祸水和外国来宾眉来眼去,一会骑马,一会又约下午茶,天色渐晚,对方还要约共进晚餐!
被拒绝后,这才遗憾作罢。
六殿下已经快成柠檬精了。
送走外国来宾的时候,他看着阮棠,脸都鼓成了包子。
阮棠笑眯眯的故意问他:“六殿下似乎没有尽兴?”
“你说呢?”青年将她抵在墙上,恶狠狠的磨牙,“今天和她们玩的这么开心,把老师都抛之脑后了吧,今天老师要拿出教♂鞭狠狠的惩罚你。”
污!
阮棠扑哧笑了出来,却伸手推开了他,眉眼间尽是风情,也是凉薄:“可惜啊,你哥还在外面等我呢,六弟,回见。”
六殿下的脸都黑了。
那祸水却走得风情摇曳,半点不回头。
自来哼了一声,却也没有玩不起,直起身来送她出去,看了一眼站在车前的卫斯柾,嗤了一声:“三哥,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气。”
“物归原主,是应当的。”卫斯柾淡淡的道,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弟弟一眼,这点小伎俩,还欠点火候。
他驱车将人送回去,本想问点什么,却没想到阮棠已经累得在车上就睡了过去。
男人揉了揉眉心,还是没狠下心将她叫醒,而是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准备第二天再行询问。
结果第二天一清早……那作精就出去浪了,根本没抓到个影子。
阮棠去哪了呢?
她去了那家私人会所的图书馆,而且非常巧合的,第二次遇到了月先生。
她到的时候,图书馆内仍旧异常冷清,月先生手里那这本书,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只是不知为何,她似乎能够从那张温润的脸上,察觉到一抹冷意?
他像是在发怒,却连怒火都是冰冷的火焰,将人的五脏六腑都冻住。
啊咧,原来佛发火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