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去再议对策。
“我知道了,请赵秘书转达君主,自来有要事相商,请他有空务必召见。”六殿下加重语气,说完一甩手,转身便走。
这边还没走出紫微宫,一通电话便打了过来,是计霜寒的声音:“不用面圣了,快回来,她回来了!”
自来脚步一顿,不期然的回忆起赵书来的笑脸,顿时眉心突突突的直跳,他握紧了手机,低低的骂了一声:“老东西,又他妈的耍我!”
计霜寒:“你骂谁?”
“我老子!”自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挂断电话直奔公寓而去。
公寓内,严肃的气氛下,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阮棠左手边是舒妧,右手边是计霜寒,三人坐在长形沙发上,储君斯柾与四殿下斯致分别坐在两侧的单人沙发上,一群人(除了阮棠)紧紧盯着茶几花篮上的昙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踹开,自来如同一阵小旋风般卷进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竟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那老东西别是看上你了吧!”
他一进来,低头往茶几上看了一眼,脸色顿时绿了,“这他妈怎么那么像那老东西自己栽种的昙花?”
阮棠顿时“呦”了一声,“原来这花还是他自己栽的啊,怪不得我去摘花的时候,他那么心疼!”
???
重点难道不是一国之君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自己去种花吗?
不,重点是……
自来顿时炸了,暴怒道:“老不修的老东西果然看上你了!”
一句话,点破众人的猜测,大家齐刷刷的朝阮棠看过来,眼神不善。
阮棠摊了摊手,无辜的道:“应该是渣攻和渣攻之间的互相欣赏吧?”
操!你还真有脸说!
她说完,坏笑的看着三个男人,故意挑事:“以后可要好好的哄着我,没准哪天,我就成了你们的……小妈?”
舒妧在一旁说风凉话:“然后生一个小七来继承皇位,把他们六个都圈禁到死。”
“路轻棠,你在妄想!”X3
自来似笑非笑道:“嫁给一个老东西有什么意思,说不定他哪天就咽气了,你亏不亏。”
斯柾这个时候才体会到他二哥和大哥相劝的话,将她暴露在人前,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永远都少不了觊觎他的男人。
他的眉心突突突的跳,深吸一口气,道:“你若想做皇后,也未尝不可。”
可以先从太子妃做起嘛。
斯致站起来,嘲弄的打断:“三哥这承诺,似乎给的太早了点。”
你能不能登基还两说呢。
他看向阮棠,道:“大家不妨放手一战,鹿死谁手,这个女人和那个位置属于谁,各凭本事。”
他是认真的,并非嘴炮,更不想逞口舌之争,说完便走,没有半点余地。
待三人走后,计霜寒喝了口茶,幽幽的道:“你可以试试,先做大皇后,等老的死了,再做新皇后。”
阮棠噗嗤就笑了出来,这可真是可热闹不嫌事大了喂。
她看着计霜寒,调笑的道:“我做了其他人的皇后,你就甘愿?”
计霜寒认真的看着她,说:“路轻棠,我的确很喜欢你,但是我与他们不同,我更想看你在这个国家发光发热,用你的能力搅个天翻地覆,这才是你最美的样子。”
他挑起唇笑了笑,端起水杯,做出敬酒的姿势:“这杯,敬祸水。”
舒妧冷不丁的开口,凉凉的道:“做他云国的皇后?卫家父子还不配。”
这话,好大的口气,让计霜寒不由侧目,漫不经心的道:“怎么,就算她是你安国的皇后,也没有我云国高攀不起的道理,还是说舒夫人想告诉我……”
他的动作突然一顿,神情渐渐微妙起来。
安国皇后……
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深夜,安**情处
夜色渐深,空中的皎月被乌云笼罩,不见光亮。
书桌上的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男人坐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风衣被随意的丢在地上,衬衫皱皱巴巴,男人低着头,面孔在黑暗中看不清晰,只能听到他一下又一下的敲击桌面的声音。
不轻不重,一下、一下,却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凝露的话再次在脑海中响起:“你不必再查了,将皇太孙放出来吧,她的确在云国,也不想再瞒你。但是原钦然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我们才找到她,如果你贸贸然的冲上去,再让她恼了怎么办?”
那样无情的女人,她再跑了你去哪抓?
是啊,那样无情的女人,原钦然你怎么还那么爱她呢?
男人仰起头,苍白的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阴冷,犹如罗刹,他低低一笑,戏谑的问自己:“怎么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但是还那么喜欢她呢?原钦然,你说你是不是贱?”
呐。犯贱这种事,男人的本性嘛。
你问问康念,问问裴恙甚至问问他亲爱的主公,哪个不是这么贱呢,大家彼此彼此嘛。
原钦然哼着愉悦的调,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衬衫,又弯下腰优雅的捡起他的风衣,拍拍上面的尘土,穿在身上,军靴踩在地上发出踏踏的声音,穿过走廊,走出大院,“备车,进宫。”
大晚上进宫?
这是出什么事了?!
心腹应了一声,连忙将车开出来。
一说深夜,几乎就和睡意挂钩,但是安国的政治顶层的掌权人们,此时显然还在忙碌的处理政务,对于工作狂首相康念与明君柏晰来说,更是如此。
原钦然一到,就被拦了下来,第一秘书道:“局座,首脑正在与首相谈公务,请稍等,我这就去禀告。”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
他也不是第一次擅长了,挥开秘书,径直推开走进去,大大咧咧的找了个沙发坐下来。
柏晰一看见自家心腹重臣这副没规矩的样子,就忍不住扶额,“钦然!”
康念阖上手里的本子,皱眉,一张出尘的面孔冷的可以吓死人,清冽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道:“原局座还是照旧没有分寸,这般行径多亏主公纵容……”
眼看这位又要开始发难,原钦然一摆手,制止:“正事。”
康念不为所动,冷淡的道:“无论多急要的公务,也请原局座敲门再入。”
原钦然戏谑的一笑,开口便是一个暴击:“康仙儿,真这么死板?我要说的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阮棠的消息,不想听听?”
“阮棠”二字,让办公室内的两位大佬,脸色瞬间就变了。
康念的目光死死地将他锁定,声音加重,再无冷静,“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