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无妄说,“你宗主也修无情道。”
渡以舟可疑沉默半晌,垂死挣扎,“弟子不懂师叔的话。”
岑无妄直接帮渡以舟锤死,“苍梧给她也戴了顶。”
照苍梧的话说,这叫公平公正公开,大家轮流戴绿帽,回头还能做好朋友。自然地,在宗主给岑无妄记上一趣÷阁后,苍梧也上了宗主的小本本。
宗主:记仇,记大仇,记血海深仇,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鉴于渡以舟还是下任宗主,岑无妄多说了两句,“少掺和太素谷的事。”
妖界很多规矩和道界不同,你帮忙那些妖还会骂你神经病。
渡以舟打击颇大,还是幼年的渡以舟十分依赖宗主,当年宗主不告而别,成了渡以舟的执念,这么多年过去,他脑海中只剩一道倩影,现在这道倩影越发模糊,只剩宗主的八卦。
给岑无妄戴绿帽,结果被岑无妄当成工具人,然后回头被苍梧戴绿帽。加上数年不归,渡以舟怀疑宗主是不是恼羞成怒不肯回来了。
“那,师叔为何还来云梦泽……”
岑无妄说话很实际,“锻炼心境。”
你这里有戏哎,他干嘛不接。
渡以舟,“……”
他实在没法用常理推测岑无妄,考虑到岑无妄对演戏的热衷,渡以舟试探问,“师叔喜欢这剧本?”
岑无妄让渡以舟坐下,翻出剧本提问,“要雪萤背弃师门,携五色神羽逃去东海?”
颜执他刚见过,挺秀气的一个孩子,听闻昔日东海暴乱,颜执以雷霆手段镇压。虽然岑无妄对权术不感兴趣。但颜执年纪轻轻便有此手段,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苍梧就和他谈过,说颜执是个妙人。
渡以舟不知道怎么回答岑无妄,他和温安计划着唆使岑无妄抢人。而现在看来,师叔对演戏很感兴趣,是会答应吗?
岑无妄看了会说,“我这条线没什么用。”
“有用的。”渡以舟急忙道,“您能增加这个故事的深度。”
“您看,师妹突如其来迷恋颜执,这看起来没什么可信度,若是有师叔,这就增加了感情纠葛,它完全可以是雪萤在向师叔告白被拒后,因爱生恨,带上五色神羽报复师叔。”
在把温安的剧本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渡以舟重新改编。故事里雪萤自小仰慕岑无妄,碍于师徒身份,不敢吐露心声。恰好岑无妄也是如此,师徒俩不敢点破。此时突然闯入一个颜执,对雪萤大献殷勤,雪萤想要激起岑无妄的醋意,故意在岑无妄面前勾搭颜执,岑无妄明明有反应,却不肯承认……
听完渡以舟的剧本,岑无妄说,“如果单纯是携五色神羽逃去东海,不必这么麻烦。”
渡以舟,“啊?”
“我夺了雪萤的白露便可。”
剑修的命根子就是剑,抢了雪萤的白露,雪萤还不得跟岑无妄撕破脸。回头给颜执加场戏就完事。
在正事上岑无妄还是非常明大义的,他忍痛放弃了自己的戏份,为四界和平而奋斗,“捉拿女侯非儿戏,夜长梦多,你等我片刻,我这就去打断雪萤的腿,夺下白露。让她叛出师门。”
渡以舟:!!!
“等下师叔!”
看眼瞒不住了,渡以舟不得不告知真相,“不瞒师叔,雪萤师妹颇为迷恋颜执,我和温安担忧两人假戏真做,这才寻来师叔,希望师叔能使雪萤回心转意。”
岑无妄说,“你是怕太玄门错失下任剑仙?太初宗一大助力。还是肉疼太初宗出聘礼。”
渡以舟想也不想道,“当然是为了门派大义。”
他巴不得雪萤做一辈子的单身狗,这样份子钱也不用交。
渡以舟呕心沥血的姿态使岑无妄感叹,“颇有宗主风度。”
渡以舟诚惶诚恐,“弟子不敢当。”
岑无妄冷冷道,“我没在夸你,我在骂你。”
苍梧不是人,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渡以舟,“……”
打开天窗说亮话,至少渡以舟对上岑无妄不再心虚了,他直接了当问岑无妄,“师叔,雪萤师妹和颜执如何解决?”
岑无妄把手上的竹签插回去,起身往外走,“当面解决。”
渡以舟不明所以,跟在岑无妄后面,他以为岑无妄要清理师门,把雪萤毒打一顿,让雪萤清醒清醒。还好言相劝,“师叔,师妹一心练剑,不知世事险恶,此事怪不得师妹。”
怎想……
“渡以舟和温安说你磨镜,此事是真是假?”
岑无妄说完低头打量自己的粉色裙子,问雪萤,“对了,你不磨我吧?”
雪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