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殿试不顺利吗?”
到了屋内,再无旁人,沐锦一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染这副模样儿,他只能往这方面去想了。
“不是,皇上点了我为新科状元,赐了我为从五品翰林院侍读,应该算是破格高升了。”
白染之前曾为沐锦一讲过历届状元的去处,一般都是从六品做起,甚少有人入朝便是从五品之位。
只是白染也想不通,她明明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得罪了皇上和七皇子殿下,皇上为何不降她的职将她打发得远远的,反倒还给她升了呢?
“那应该高兴才是,我这便命人备宴,好好庆祝一番。”
沐锦一欢喜不已,说着就要往外冲去。
白染寒窗苦读多年,终于得偿所愿,更重要的是,她终于有机会给她母亲和父亲伸冤报仇了。
只是人还没有迈出一步,就被白染拉回了怀里。
紧紧地圈住身前的人儿,白染只想好好抱抱他。
“锦一,今日太晚了,明儿再张罗吧!”
“啊……也好,你忙了一整日定是也累了,我这便命人摆膳,吃过后你早些歇着。”
沐锦一回抱住白染,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
“再让我抱抱你。”
白染闷声说道,然后将脑袋埋入沐锦一的颈侧,许久不曾松开。
沐锦一就这样站在那里任由白染抱着,他总觉得白染像是有心事似的。
只是她不愿意说,他便不会多问。
不论如何,他都是相信白染的。
第二日一大早,白染便去了翰林院报到。
见白染过来,众人一时间还有些纳闷。
这位新科状元还真是着急,人家都是三日之后才来赴任,她竟是今日就来了。
还不等众人胡思乱想完,皇上的圣旨便送过来了。
“从五品翰林院侍读?这位新科状元不简单啊!”
“是啊!昨儿皇上在朝上好像还问了这位新科状元的祖籍,许是她家中本就不简单呢!”
“行了行了,不要在这里嚼舌根子了,快些干活吧!”
……
翰林院内暗中议论纷纷,却是没有人敢当着白染的面儿多说什么。
皇上将白染交给了郑泽涵,郑泽涵一点儿也不敢怠慢,引着白染在翰林院转了一圈,一一介绍了各位同仁,然后便将白染要做的事情说于她听。
所谓翰林院侍读,不过就是陪侍帝王读书论学或是为皇子皇女们授书讲学的人,平时的事务并不繁杂。
“郑大人,下官有一事相问。”
白染微微蹙眉,朝郑泽涵抱了抱拳道。
“白大人请说。”
郑泽涵脾性温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皇上将白染交给她来引导,想来也是看重了这一点。
“为皇上和各位皇女们讲学还说得过去,可那些皇子皆是男儿身,我等女子如何好去授学?”
白染心底浮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皇上的用意。
只是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再无能为力,昨儿晚上已经抗过一次旨了,若非七皇子求情,她可不觉得皇上会轻易放过她。
只是皇上若是当真打着让她为七皇子讲学的名义间接撮合二人,她又该如何是好?
白染倒是不怕别的,只怕沐锦一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