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本就敏感自卑,这段时日好不容易才好了些,她又如何敢让他知道皇上有意赐婚之事呢?
本以为皇上已经死了赐婚的心,如此看来,倒是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白大人多虑了,给皇子殿下授学皆有屏风相隔,身侧还有不少宫侍侍候着,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郑泽涵笑着解释道,她倒是没看出来这位年轻的新科状元倒还是个迂腐的性子。
“下官省得了,有劳郑大人。”
白染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里却担心自己刚才所想会成真。
“今日三甲游街,白大人身为新科状元自是不能少的,今日你便莫要办公了,早些去宫门口候着吧!”
郑泽涵是榜眼出身,当年也是年轻一代里的佼佼者。
只是一直待在翰林院内并无旁的心思,与同僚们相比,她的职位升得并不算快。
“多谢郑大人。”
本以为皇上让她今日就来翰林院报到便不用游街了,却不想这事儿还是逃不过去。
也罢,自己中了状元的事情恐怕很快就要传出去了,相瞒也瞒不住,那些人自然也会知道。
让她们知道也好,她们踩着白家嫡系的血肉过了这么些年安稳日子,也是时候该将这一切还回来了。
独自走在出宫的宫道上,白染只觉得无奈又孤寂。
她既是选择了要走这一步,就注定要经历这些。
还没等她走到宫门口,便瞧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白大人?”
南安沁已经在这里等了近一个时辰,知道白染今日要游街,他特意去皇上那里请了旨,想出宫去看看。
今日的白染着了一身官服,想来是那大红色的状元袍还未送到她手中。
只是这样的白染似乎更吸引人,竟叫南安沁有些移不开眼睛。
面前的男子虽是戴着面纱,可白染还是认出了他。
“见过七殿下。”
白染退后一步,朝南安沁行了一礼,那疏离有礼的模样儿叫南安沁不由得抿了抿唇。
“白大人有礼了。”
南安沁就这样看着白染,直到她看也不看他就要离开,他才忍不住出声道,
“白大人这样避着沁儿,可是视沁儿为洪水猛兽吗?”
“殿下言重了,只是殿下贵体,闺誉重于一切,白染怕污了殿下的名声。”
白染敢说是吗?
人家娘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她就算心里想着是,嘴上也不能说啊!
南安沁忽得轻笑一声,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白染。
“白大人这般人物,倒是叫沁儿更想见见他了。”
白染身子一僵,南安沁虽未言明那个“他”是谁,可她就是知道,南安沁是在说沐锦一。
“白染还有公事在身,先行告辞。”
不愿意与南安沁提及沐锦一,白染便只想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说我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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