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皇忍不住惊讶了,“可是为什么?
她一个天玄皇后为何要屡屡插手我西楚朝政?
还是说,谢渊渟这臭小子才登上皇位,就迫不及待想开疆扩土了,还第一个就拿我西楚开刀?”
说起来谢渊渟才登记就遇刺,根基一点多余不稳定,
换过来西楚盯上天玄倒是一点都值得让人意外,
可若是天玄自己脚跟都没站稳就盯上别人的朝政,那可就太令人诧异了。
孟无岸无语摇头,“谢家那一家子精的跟猴一样,岂会做这等蠢事,
臣之所以有此猜测,是因为臣听说,谢渊渟遇刺一事,跟咱们这位才薨逝的太后娘娘有点关系。”
“怎么可能?”
西楚皇显然不相信,“她不是屡屡要让自己的外甥女嫁给谢渊渟吗?怎么就要杀人了?”
孟无岸庆幸自己的夫人是温婉的师父,不至于被西楚皇问倒了,
“据华姝在楚京的人说,太后让楚玉京嫁给谢渊渟根本不是什么祖孙情谊,
而是为了利用楚玉京控制谢渊渟,
而此番刺杀的目标一开始也不是谢渊渟,而是温婉,
只要温婉一死,楚玉京就可以将其取而代之,成为天玄新的皇后,
也不知道咱们这位太后怎么想的,人谢渊渟只是个靖北候府二公子的时候就不娶她那外甥女,
如今登临大宝,真想要女人的话,天玄贵女多如牛毛,就更不会娶一个外邦女子为皇后了,
偏她就自信的很,将一天玄判臣从漠北护送到京都,制造了登基大典上的刺杀案,
结果温婉没死,谢渊渟却躺在了病榻上,算是彻底把温婉给惹毛了,
臣看温婉也不是要插手西楚的内政,而是要除了太后,给她夫君报仇。”
孟无岸连推理带摆事实,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西楚皇却还是有疑问,“既然是要为夫报仇,杀了太后她不就已经大仇得报了,
作何还要多此一举将太后的所作所为告诉朕,
还帮你做生意对付大将军,她的目的真的就如此单纯?”
没有一个皇帝能容忍别人插手自己国家的朝政,
尤其是温婉还是天玄的皇后,这个身份也太敏感了些,
即便温婉对付的是与自己共同的敌人大将军玉丞,西楚皇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孟无岸早就知道西楚皇一旦知道温婉所谓,定会有所介怀,
心中无奈,只能尽力帮温婉解释,“她应该是将此事当私仇算了,
不希望因为这事造成西楚天玄两国之间的误会,而且,她师父不是在这里吗?
说起来陛下可能不信,臣这位徒儿,对内人,可比对她亲生母亲都要信赖的,
看在内人的面子上,她也不会在西楚生乱的。”
孟无岸说着语气莫名的就有些骄傲,
有一个当皇后的徒儿和当皇帝的徒婿,听上去也挺威风的呢!
西楚皇看的直皱眉,“你就如此信任她?”
孟无岸摇头,“臣是信任内人的识人之眼力,
何况,若不是她,臣和内人此生恐怕就白白蹉跎了,没发现明确的证据之前,臣不想恶意揣测她。”
西楚皇曾亲眼见过孟无岸孤身一人,为鬼手红衣守身如玉的样子,
所以毫不怀疑他说的话里有水分,
只是点了点头,“既然你相信你那便宜徒弟,朕也不多说,
但是那份口供你要如何解释?”
那份疑似温婉字迹,却又写在西楚贡纸上的口供让西楚皇生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敢想的猜测来,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孟无岸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保守的道:“这件事,臣一时也无法解释,
还请陛下给臣一点时间,容臣查查清楚,再向陛下禀报。”
西楚皇大手一挥,算是允了他的请求,然而两人都没想到,
接下来他们根本无暇去查这些事情,而等他们有空时,要查的对象已经自己到了他们面前。
而彼时的酒楼里,温婉的病态终于隐藏不住,被陆翊和如锦发现了,
陆翊脸色难看的看着温婉,第一次冲温婉摆了脸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若是还不肯说的话,我真的要告诉陛下了!”
天知道她进屋后看到温婉满脸是血的晕倒在地时有多害怕,他是真怕温婉就那样过去了,
直到现在,如锦已经替温婉洗漱干净,换了一身新衣,陆翊仍然心有余悸。
温婉没想到这反噬来的如此凶猛,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寸,让陆翊撞了个正着,一时有些惶然,
陆翊知道了,谢渊渟那边,迟早也要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