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衫的猜测得到了谢渊渟和温婉一致的认可,
温婉想到梦中的景象,不由狐疑道:“对了红衣,江宴和楚韵瑶害青栀、夺灵根应该是极为谨慎的事情吧,
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还有,上锦仙君那么厉害,他难道没有为青栀报仇吗?”
就因为一张脸,初到蓬莱就惹上了楚韵瑶那个女疯子,
如今又因为一个梦里的人,被天佛门盯上,
虽然目前可以感受到郁掌门对他们没有恶意,但温婉还是极其不喜欢这种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忍不住的就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弄个清清楚楚。
“报仇啊!他自然是想的,那时候天佛门还不像现在这般低调,
因为江宴对外宣称小师妹是修炼出了差池,走火入魔导致的爆体而亡,
天佛门给小师妹办了葬礼,丧仪办的极为隆重,
玄门百家碍于天佛门和上锦仙君的威严,都去吊唁,
他一直在闭关,出来那天刚好是小师妹的头七,
听到江宴的说法,自是不相信,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拿蓬莱开刀,讨要一个公道。”
红衫唏嘘不已,“可那时所有人都低估了他,
当他知道那天是小师妹的头七后,他二话不说冲到了天佛门的禁地,
之后就传出了上锦仙君羽化的消息,
后来听天佛门的朋友说,上锦仙君动用了禁术,自行削筋剔骨,自毁骨血以图让小师妹复生,
结果,小师妹没能活过来,他自己也羽化而去了,
如今想来,那么多人为了亡者不惜拼死报仇雪恨,
可谁又能为了亡者,做到他那般地步呢?”
谁也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脸颊触碰到微湿的温度,温婉才发觉自己竟然流泪了,
眨眨眼,又掉下几颗泪珠来,
带着哭腔也不知道是在问谁,“既然如此珍爱,为何不留在身边自己保护呢?”
谢渊渟温柔的帮她擦拭着眼泪,努力掩饰心脏处的悸动,
柔声道:“我不是上锦仙君,你也不是青栀,
别担心,我会亲自保护你,毕竟,你这么爱哭,交给谁我也不放心啊!”
温婉破涕为笑,“我才没有爱哭!”
谢渊渟笑而不语,眼里带着明显的戏谑,
温婉吸了吸鼻子,抽噎道:“可是红姨,我的第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莫说青栀是上古仙君的人,做出那等残忍的事情,一旦为万人所知,
江宴别说是当掌门了,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这种事情,他定是极力隐瞒的,
可是听红衫之前所言,这件事似乎也不像是被彻底瞒下来了的样子。
“百密必有一疏,江宴筹码的再周全,也抵不过上锦仙君视青栀如己出。”
红衫讽刺道:“上锦仙君虽然急于复生小师妹,未能亲自报仇,
可冥冥之中,他始终还是庇佑着小师妹,不愿让小师妹枉死。”
温婉几人不解的瞪着眼睛求解释,
红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不是很好看,却也没有停止诉说,
“小师妹来蓬莱时,上锦仙君给她带了许多自保的宝贝,
很多都被江宴和楚韵瑶想方设法的骗去了,殊不知小师妹脖子上戴的最不起眼的平安锁便是玄门百家趋之若鹜的乾坤镜,
世人皆以为乾坤镜只是用来抵挡外力攻击的灵器,却不知它最为重要的一项作用,便是可以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
小师妹自爆之前,将乾坤镜放在了隐秘处,
那时候蓬莱后山尚不是禁地,长姐不相信小师妹那般天赋异禀之人会走火入魔,再三去后山视察,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让她找到了乾坤镜,当即真相大白,
可那时候老掌门因为小师妹和上锦仙君的接连去死而大受打击,
将宗门事务交给江宴,江宴不是掌门却胜似掌门,
他不知从何处知道了长姐拿了乾坤镜的消息,明面上与长姐相安无事,
暗中却筹谋不断,趁着长姐去找老掌门揭穿他真面目的机会害死老掌门污蔑长姐,
门中师兄弟皆为他所骗,闹着要让长姐给老掌门偿命,
长姐本想与江宴同归于尽,孟师兄却拼尽全力将她救了出去,
此后,他们就音信全无,而我也离了蓬莱苟活于世,
这么多年,若不是遇到了你们,我都要以为长姐和孟师兄都已经不在世上了。”
红衫说完这些,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靠在椅子上痴痴地望着某处发呆,
温婉也呆住了,
青栀、上锦仙君、鬼手红衣和孟无岸这些与自己有关的人或者身死魂消,
或者漂泊异乡,竟然都与江宴和楚韵瑶那对夫妻脱不了干系。
而就在昨日,楚韵瑶的人差点又杀了他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