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山叫起来:“娶的是你娘家人,这里以后就是你康家天下。”
康氏破口大骂,屋里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吵架……吵架……又听到吵架。
曾经的一幕幕血亲之间恶言相向的画面浮现脑海,丑恶嘴脸、绝情算计……江团只感觉头疼欲裂。
她双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尖叫起来:“你们是一家人别吵架,别吵架行不行?”
这种场景或许江景文已经看惯,他只是绷着脸在飞快收拾收拾碗筷,想要赶快离开。
却见小妹突然蹲在地上叫,忙抱住江团的头:“小妹,小妹,你怎么了小妹,你头疼啊?”
康氏跟江南山此时已经停住谩骂,有些呆呆看着地上的女孩。
江团抬眼看向康氏,嘶声喊道:“伯母,为什么要吵架,伤人就是伤己,骂人你感觉心中痛快吗?”
又看向江南山:“伯父,你这是怎么了,你可是个饱读诗书的夫子,怎么能说污言秽语,而且还是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庭的妻子?”
都说,子不言父之过,以前他们吵架,孩子们都会避开,害怕看见这不堪的场面。
可江团没有走。
此时被一个刚刚见面的晚辈直接问到鼻子上,两人脸上红红白白。
康氏终归是伯母,她上前把江团从地上拉起,揽进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娇娇别怕,我们不吵架了。”
见怀里女娃安静下来,才恨恨瞪一眼呆立一边的江南山,使个眼色要他出去。
江南山摸摸自己的胡须,尴尬的看一眼红着眼睛的江景文,咳嗽一声道:“景文,娇娇以前醒来就要乱叫,今天……今天这事你可别说出去。”在他眼中,江团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只是在尖叫。
他要脸,以前娇娇醒过来总是要无缘无故尖叫打东西,可这次是被自己夫妻俩吵架刺激的。
要是青山俩口子不依,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江景文没空搭理大伯,焦虑的握着江团的手,小妹这次已经好了,可住在老宅才一天时间又开始叫,他也吓到了:“小妹,我们回家去吧!住草棚里。”
“别走,景文,你看娇娇不叫了。”
康氏也不敢放人走,他们夫妻吵架从来都是关门的,要是大家看着侄儿侄女才住一晚就走,她也感觉丢脸了。
江团安静下来,她先对江景文笑笑:“小哥,没事了,只要大伯不跟伯母吵架,我就不头疼。”
又转头对正要迈步出门的江南山道:“大伯,昨天晚上我都睡醒了,伯母还在织布。
织布好辛苦,你以后再去镇上买好吃的,也把伯母带上吧!”
江南山脚下一个踉跄,自己带着女人去赴宴算什么回事。
而且这些事怎么能让晚辈说出来,他转头才想呵斥几句,就看见康氏用要吃人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好像只要自己再说一句,就要扑上来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