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误解了,我并无诋毁姑娘的意思。”徐国傅略显生气的回应。
“哼,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大人并非在训斥那两个不懂事的女婢,而是在告诫本姑娘,在左侍郎府要谨言慎行,不能做越矩的事情。”
钱南新双目厉厉,续道:“这事儿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上,那不该是你家公子受罚吗?你家公子难道不清楚男女授授受不亲吗?”
说这话时,钱南新未看向徐年懿,她知这番话已经深深伤害了他。
“姑娘说的对,我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对姑娘负责!”
话说完,徐年懿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钱南新一本正经的说话。
徐国傅眉头一皱,脸色愈发阴沉。
“公子如何负责?”钱南新转身,不屑道。
徐年懿一时无言,他如何负责?
他不可能因钱南新与平川王府对抗,且他深知,眼前这个女子应该在下一盘棋。
“坊间传闻的瑞安第一恶女,真的是厚脸无耻至极!”安庆终于说话了。
当她看到徐年懿为钱南新出头之时,已经气的不成人形。
“本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你那丑陋的嘴脸,丢尽了王府的脸面。”
“还有你,徐年懿,简直让人恶心!”
说完便掩面离去,随在她身后的两个婢女也跟了上去。
一场闹剧,如此收场,已无他法。
徐国傅走到徐年懿面前,高高扬起手,犹豫半饷,终是恨铁不成钢的愤然落下,说道:“你非要在这个时候逞英雄吗?”
见徐年懿不能不回话,徐国傅愤然离去。
钱南新见人都离散而去,便也不愿意多留,就在起步离去之际,徐年懿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下,你得逞了吗?”
钱南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为何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样的结果,你不满意吗?”徐年懿并未放弃追问。
钱南新依旧不说话,安静下来的庭院,只留下引路风灯击打木柱的声音。
“你变了!”许久,钱南新回应。
“我变了?”徐年懿一时错愕,这是什么回应。
“在瑞安时,我所认识的那个徐年懿,在御茶园时,那个提着酒壶洒意饮酒的徐年懿,已经变了。”
钱南新淡淡的说话。
她的话让徐年懿错愕不已,但徐年懿无暇细想钱南新的话。
“哼,我变的如何,无需你提点,但你是一点没变,一如我所听到一样,并非秉性纯良之人。为何王上要选你作睿王的妃子?”
“你是不是也替睿王感到不值!”
是啊,换作正常人,谁能接受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与别的男子牵扯不清。
徐年懿不语。
看着徐年懿禁闭双唇,钱南新释然道:“如此便好。”
这样心中就不再有遗憾,所有的人都会把矛头指向她钱南新。
“我要离开这里!”
“不行,你这般行事,会害了左侍郎府!”
“只有我离开这里,才不会连累你,连累左侍郎府。”
“可是......”
“睿王本就被逼接了这桩婚事,现在是我悔婚在先,若是王上因为这事儿降罪于我,也无关系,我们钱家如今也只剩下我一人了,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