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之在旁边帮忙递解乏的大麦茶,非常有同情心的安慰了一句:“熬过这三个月就好了。”
“还不是为了嫁你。”越亦晚一起身接茶,从肩膀到大腿都疼得直抽抽:“哎哟疼疼疼……”
这话说的颇有些暧昧,花慕之的耳朵尖悄悄红了些,只伸手帮他揉揉肩膀。
越亦晚洗完澡之后连指尖都香喷喷的,却还是比不过花慕之身上的味道。
他上次还悄悄闻了一下,完全猜不出牌子来。
香水这种东西他熟,可花慕之身上怎么会这么好闻?
完全没有人工香精的味道,而且留香时间长又味道清幽,难道是皇家御制的沉水香?
花慕之显然不太习惯两人这么近的距离,往后退了些道:“在闻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越亦晚并不觉得这是很暧昧的事情,他又陷入职业状态里,下意识地在找各种元素和灵感。
花慕之低头闻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解释道:“我的衣服都是用梨花薰过的。”
小越子懵了几秒,下意识地问道:“每天……都薰?”
“嗯,用丝帕裹了梨花与薄荷叶,蒸到温热了再薰新晾干的衣服。”
似有若无的甜香味恰到好处,简直让人想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原来这才是贵族生活的正确打开方式吗……
“梨树的品种是长命泉旁山上的初夏绿,春天那会儿都挑了好些制成了干花。”他以为越亦晚也想这样,解释道:“你喜欢,跟掌侍随意吩咐一声便是了。”
“其他人呢?也是梨花么?”
“自然是看他们的喜好了,”花慕之回忆道:“姐姐喜欢秋海棠,母亲喜欢蔷薇花,平日都是调好了香包薰衣的。”
这也算是嫁进来的红利了嗯。
越亦晚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果断道:“我就蹭你的香包了。”
这味道在夏天一闻真是舒服,清爽又微甜,自然的没有半分做作。
“嗯,都好。”
他们当天晚上,还真就又提了柄小灯笼,又去了那羊肠道上。
掌侍都颇为有眼色,自觉地假装无事发生。
小灯笼是从前宫里传下来的老古董,象牙柄的末端还装饰着鎏金莲花,纱网把光也浸颇为温润。
两人在夜色里并肩而行,由于路太窄的缘故,偶尔还会碰到对方。
花慕之在略远些的地方又寻了处石阶,拿着趣÷阁思索了一会儿。
夜里又在下小雨,越亦晚便为他撑着油纸伞,在旁边等着。
等太子一趣÷阁一画的写完诗句还标了个日期,又把那趣÷阁交给了他:“你要不要也写一句?”
越亦晚怔了下,心想我好像用不着这么古早的留言板。
他接了趣÷阁,把伞柄交给了花慕之,也蹲下来写了四个字。
『好风相从』
月出东斗,好风相从。
花慕之瞧见了他写的什么,忽然问道:“今天不带水来,看看我写的是什么了?”
“不用,”越亦晚眨眨眼道:“说不定哪日里我半夜睡不着,半夜来这长街上提着灯笼泼水玩。”
若相处的时间再久些,也许这一整条长街上都写着你的心绪。
到时候再看,也不迟。
日子终于渐渐的进了正轨。
修仙专业户越越已经完全习惯了老年人养生作息,每晚十点睡六点起,用完早膳再去请安。
他们两有时会一起散步过去,大白狗就摇着尾巴跟上,偶尔还跑去草丛里扑蝴蝶。
东宫旁的月河与鸟园也都进去看过,风景相当不错。
下午上完两节课之后,时间便都是自己的。
越亦晚会去夕清阁里做衣服,偶尔裁出个小袍子来,还会问问宫里的绣娘是不是这么个制式。
时间一晃,就又到了上课的时候。
冯老师依旧一脸正经,确认皇太子夫夫都到场了,清了清道:“今天开始,就要上更为私密的课程了。”
“虽然某些话题听起来有些难为情,但考虑到两位的幸福,之后十节课都请务必到场。”
越亦晚画小人儿的趣÷阁尖一斜过去,忽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不成要开始上——
“今天先讲接吻的十种方式。”冯老师低头开始翻教案:“多了解一点,没有坏处的。”
等等!!
结婚就结婚为什么要培训这种诡异的东西!!!
老师你再考虑一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老师(敲桌子):好好听讲!不听讲怎么幸福!
越亦晚:花慕之你做趣÷阁记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