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这叶芸打量她的目光怎么让人如此别扭啊?
她不想跟她说话,直接抬脚就要走,哪知叶芸却是一闪身就蹿到了她的面前,“难得遇上了,一块儿坐坐说说话?”
“你想说什么?”金晴自认跟她没话可说,再说也不想看到她那张讨厌的脸,“我跟你没话可说……”
“怎么没话可说呢?”叶芸嘴角微嘲地一撇,“我们可以说说……陶姚……”
她与金晴最相似的地方就是,因为陶姚的突然回归,从而两人的地位一落千丈,并且同样倒霉,这有了共同的敌人,怎么就没话可说?
金晴眯着眼睛看了看叶芸那不讨喜的脸,好一会儿方才笑道,“确实……可以聊聊……”
“那就走吧。”叶芸一把拉住金晴往自己的院子而去,然后朝母亲身边得力的嬷嬷道,“嬷嬷回去禀告母亲,就说我不过去了。”
那嬷嬷也没拦叶芸的举动,而是行了一礼后就驻足看着两人携手离去,然后她才回去禀告给秦氏。
秦氏正用手摁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的头舒服一点,听到女儿跟金睛混在一起,眉头皱得更紧,“去告诉小姐身边侍候的人都警醒一点,她们说了什么,回头报上来。”随后就摆手让人退下。
二房发生的事情,当晚就传到了鲍芙的耳里。
心冷心寒的感觉遍布全身,她静坐在那儿没有换位置,叶游进来的时候看到她浑身都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不由得轻叹一声,上前揽住她道,“你这不是在跟自己过不去?这又是何必呢?”
鲍芙头靠到丈夫的肩上难过地道,“二房要干什么我心里有数,我不难过,我只恨没能早些将她给揪出来,我只是……”被金晴伤透了心。
她是不希望看到金晴卷入这件事里面,毕竟这个孩子是她亲手带大的,感情也是颇为深厚的,只是这孩子一再地令她失望,现在更是站到了她的对立面上。
这才不过是一天的工夫,她就折腾出这么多事来,这跟她认知中的金晴是差距颇大的。
金晴迫不及待充当的这个联络的角色让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似乎自己的真心都错付了一般。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叶游宽慰妻子道,“早就知道她再度进府是要干嘛的,早和晚又有什么区别?你这么多年的情份她都能踩在脚底下,你就算现在伤透了心又能如何?”
有鲍蓉那样的亲娘,这金晴会变成这样他是半点也不意外,就如鲍蓉养在身边的那俩个小女儿,他都是见过的,实在是不堪入目,金晴现在是越来越靠向那俩个妹妹倒是在情理当中。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出什么样的子女,以前还不太相信这话,现在倒是不再怀疑了。
鲍芙没有吭声,道理她都懂,但这伤心的感觉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
第二天,她整个人都有了几分恹恹的提不起精神,陶姚过来的时候看到她这个样子都吃了一惊,忙给她把脉,这是忧郁过度引起的。
她放下亲娘的手,当场就开了张舒解郁气的方子让人去抓药来煎,然后才道,“娘,你这是在跟自己的身休过不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阻拦不了的事。”
金晴决意要走歪路,那是九头马也拉不回来的,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