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苏暖几步走近。
一老爷子半躺地上,小腿处绑着一块染血的布,因失血过多而昏厥。
“小禾,让他们把老爷爷抬里边去。”
小禾二话不说,安排人抬病人进里屋。
“大夫,大夫呢?”
中年男人还在叫嚣,急的满头大汗。
“我就是。”苏暖拨开人群,手提药箱走了进去。
“你?”看着眼前半大女娃娃,男人怒气冲天,“人命关天的事,别开玩笑了!”
“能开医馆就证明是官府默许的,你若再耽误,病人便会失血过多而亡。”
苏暖冷眼扫过去,她最讨厌这种不信任医生又找过来的病人家属。
既然踏进了这个门,就不要怀疑。
老妇人眼睛肿涨,红血丝遍布,她将儿子推到一边,让出一条道。
“小姑娘,求你行行好,救我老伴一命。”
说话时身子不停颤抖,可见有多害怕失去相伴一生的爱人。
“我会尽力。”
苏暖没法承若什么。
事态紧急,容不得安抚老妇人。
蹲身剪开染血碎布,一条长而深的刀口暴露在众人眼前。
老妇人承受不住当场晕了过去。
男人眼疾手快扶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娘!”
苏暖哪顾到的上这些,聚精会神处理伤口。
伤口贯穿整条小腿,好在没伤到骨头,由于太深,必需缝合才能止血。
“小禾,清场。”
“明白。”
无需多问,小禾麻溜将人全赶了出去,包括病人家属。
关紧屋门,苏暖快速给伤者打麻药,随后动作娴熟的给伤口缝合。
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便缝好且包扎好。
体力还是太弱,苏暖四肢泛酸,拖疲惫的身躯将不该出现的东西收拾进空间,这才走了出去。
几个病人家属瞬时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
“小大夫,我爹如何了?”
“血可是止住了?”
面上担忧不似作假,三人很关心屋里躺着的老爷子。
“止住了,休养两日即可回家。”
苏暖语气平淡,只想睡一觉休养生息。
“太好了,多谢小大夫。”
“多谢!”
三人不停感激,中年男人弯腰道歉,“多有得罪,还请小大夫赎罪,在下实在过于担心他老人家的安危。”
“无碍,日后多注意,控制好情绪。”苏暖懒的跟他计较。
“小大夫说的是,赐教了。”
男人悉心接受,态度恭敬有礼。
“伤口处理疼痛难忍,我给喂了麻沸散,老爷爷估摸一个时辰才醒,你们先去把药费结了吧。”
“是是是,这就去。”
趁着这个空档,苏暖写出内服药方交给小禾,让她转告病人家属如何服用,一日几次。
诊费加药材费,一共是六两银子。
男人额头冒汗,不知所措的站在柜台前,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实情。
“姑娘,五两银子已是家中所有积蓄,余下一两可否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