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可是在我家他们几乎都会算账啊!”
“真的,不信等有机会你可以看看。”
“嗯,好,有机会我一定好好的看看...”
两人交谈着,很快就到了湖心亭,从这里往右拐就是大堂了。
她从小就在审案的大堂里玩,所以真的没什么兴趣在去参观,若不是一开始推门而进被富丽堂皇的装饰给惊到,她可能真的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吧!
因为庄严肃穆的大堂已经让窦启良用奢侈装裱的俗不可耐。
夕阳斜下的金辉,映照了满目疮痍的城镇,洒下的红色橘晕,留下了一个个无人居住的黑暗。
姬臣站在了衙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死寂的街道,翻浆的眸子里,皆是犀利的坚定。
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圣旨,微微抬起,眼睑垂下,视线定格在明黄色的圣旨上,心中思绪涌动:虽然皇上拿他们父女二人当枪使了,她心中多多少少很是气愤。但矛盾的是,她并不反感,因为她知道,想要获得更多的利益就必须用同等价值来交换。
她与父亲的价值,并不是查清窦启良的死因,而是十年前刘学林的死因!
是的,她在风眠突然说起刘学林就是暴毙在二堂的时候,一道灵光闪过,瞬间让她如当头喝棒。
为何那圣旨会放在二堂?答案就是在暗示她,从二堂开始查起。而能让窦启良将二堂独独的圈起来不去公用,那么很有可能他知道一些刘学林的死亡原因,所以他不想去碰触,就只能敬而远之。
想到这里,她突然对传旨的人身份更加的明确起来,除了半夜将她与父亲拦下来,然后两封口谕将他们打发往边关来的监察司统领清寒还能有谁?
若是清寒知晓,他本以为姬臣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想透他的用意,而她只用了短短的不到一刻钟就想明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了大发善心了。
这些姬臣才不会理会,反正她算是抓到了皇帝的用意了,那么目标明确,剩下的只要全力以赴的去寻求真相就可以了。
她无比的庆幸,璃苏将他的得力情报员给了她,若是没有风眠这个事事都知晓的属下,她怕是要绕很大的圈子,首先定是从窦启良的死因开始查起。
但是现在不用了,她反其道而行,只要查清楚刘学林是怎么死的,那么对于窦启良的死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始终相信在她得知窦启良的死亡时,分析出来的利弊关系。这一刻,她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窦启良的死就是个导火索,那么点燃它的一定就是想要引爆这个炸弹的人。
如此一来,答案在口中呼之欲出!
既然她能推算出来,那么京城的那些大人物自然也能很快的看出来。所以说,她和父亲被当枪使,还是必须面对浴血奋战的那种枪。
幽深难辨的眸子,裹着凌凌的寒霜,她缺人手,很缺,所以当务之急她要做一件大事。
“臣臣,我们顶着一脸的红点点,没有人敢卖吃的给我们吧?”穆了离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撅着红唇可怜兮兮的瞅着姬臣。
姬臣扯开思绪回神过来,浅笑道:“这脸上的豆豆,本来就是为了能够顺利进县衙拿到圣旨,现在圣旨拿到了,所以这豆豆也就没啥大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