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现在在干什么?让我们相信朝廷派下来的县令?我告诉你,你才是痴心妄想!”
良木早就领略了窦启良的恶行,可是这些年他不在曲兰,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令人发指到如此地步,看着站在院子中不下于三四百的可怜人,他内心恨不能将窦启良和三家的人五马分尸。
“我理解,我当然理解你们想要报仇却无能为力的窝囊,我知道你们想要反抗却被钳制的动弹不得的灰心,这些我都能理解。”
“你理解个屁,你是那些狗官的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你理解什么?”
“对,你理解什么?你能理解家破人亡的锥心之痛吗?”
“你不要在这里宣扬你的大人了,我们不相信...”
“赶紧走,不要站在我们的地...”
“滚..”
“滚..”
人群越来越激动,甚至有人想要在身边找可以驱赶良木的棍棒。
看着越来越气愤激动的人群,良木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痛惜。
“你看看你们,既然敢拿起棍棒反抗,那为何就不能勇敢的与窦启良还有三大家的对立起来?难道你们现在做的不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弱小吗?你们与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你胡说八道,敢来我们的地方撒野,将他赶出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早就对朝廷恨之入骨的这群人愤恨的举起了手中棍棒,拥挤的往良木涌来。
那年轻的汉子一脸的平静,稳稳的立在原地不动,就冷眼旁观的看着人群绕过他,袭击上了良木。
急速后退的良木一闪而过的恼恨,高声喊道:“我知道你们不能,不敢反抗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被窦启良扣押了你们的身份文蝶,强制你们很多人成为了他的奴役!”
此话一出,那些人麻木的心骤然的痛不欲生。他说的不错,就因为身份文蝶被扣押,相当于卖身与窦府,他们的很多家人就是那样悄然无息的死在了县衙,连个尸体都没有见到。
这让他们含恨的同时真的不敢对窦启良起反抗的心,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死的那一个。
手臂粗的棍棒直接奔着良木的脑袋砸来,他举起手臂格挡,棍棒断裂的声音并没有阻拦接着打下来的另一根木棒。
良木瞅准机会,有力的手掌瞬间抓住挥动粗棍的男人衣领,大力扯动之下,男人眨眼被拉到了眼前,他高举得拳头是怎么都舍不得打下去。
然而就在他愤愤的想要将人给推开,不想从侧面已经围了上来的男人,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击,丝毫没有停顿,只听砰的一声。
良木抱头的手臂渐渐的洇开血花,让本来深灰色的长衫显得湿暗起来。
击中良木的男人楞楞的呆住,他刚才不是没有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那是他根本就抵挡不住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