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她来了之后柳婆婆身故的,所以死亡的时间不需要再另外推测,倒是尸斑,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抬起了她的手臂,可见轻微的淤积性尸斑,按压很容易褪色。
她缓缓的站起身,深深的叹息一身,静默的对着柳婆婆默哀了三分钟便出去了。
挑帘而出的火光惊了单文卓,连忙扶着墙壁站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走了出来。
“姬小姐,可有查出什么?”
姬臣将手中的火把从新插进了门缝中,立于院中的风眠,很有眼力劲的在厨房门口的大缸里寻到水瓢,端着水走了过来。
单文卓这才注意到姬臣的手上染了血,眼眶一酸,有了泪意,那是母亲的血。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泪,也没有在继续紧着姬臣。
往她的面上瞧去,突然眼里闪过了歉意,不过十几岁的姑娘,正是年华正韶的好时候,而她却出现在凶杀现场为了母亲劳累,他都没有发现她眉心的疲倦,真是太没用了。
“姬小姐,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母亲这里我会看着的。”
洗净手的姬臣,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头看向他,轻声的问道:“阿成是不是有一把随身带的匕首?”
“什么?”
单文卓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话,反问之后猛然回神:“不,阿成好酒,他身上始终挂着个酒壶,而且他会些拳脚功夫,所以从未见他带过匕首。倒是王恒时常揣着一把匕首,我问过他,他说烤肉吃的时候比较方便。”
“噢对了,王恒不是曲兰人,他是南番人,所以喜欢吃烤肉。”
“你说什么?王恒是南番人?”
姬臣心猛然的沉了下去,她怎么都想不到王恒竟然是南番人?
“你可有看清楚杀死柳婆婆的那把匕首,可是王恒的?”
单文卓闻言眼神闪烁着悲愤,“姬小姐的意思,母亲身上的匕首是王恒的?”
姬臣眉峰一挑,刚想要问出声,就听他接着说道:“我当时太过惊吓,也担心母亲,已经六神无主,只看见母亲的心口处扎入了一把匕首,具体什么样子我没注意。”
“木柄,上面绕着红线。”
单文卓猛的目光森然,脸色难看的很:“真的是王恒杀的我母亲!这个畜生,当初我就跟母亲说过,南番人戾气中,最是唔不热的狼子野心,她偏说给我找个有把子力气的,好照顾我。”
“这些年,王恒倒也本分,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我本以为他这么多年已经将我们当成了亲人,不想他...”
说罢,脸色彻底的苍白起来,顿觉得讽刺又好笑,攥紧了拳头,愤怒的落泪。
“单公子,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所有的结论都为时过早,你若是先入为主对其案并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