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一队骑兵踏雪而来,月轻玉示意南乔、南木二人放松,她看见来人是顾时育。
白马踢踏向前,马背上的男人并没有要下马的迹象。
顾时育只觉着那轮廓十分眼熟,似同他一起挥刀杀敌过的样子,可一时竟没想起此人的名字。
还是月轻玉先开口:“濮暮一别再见顾将军竟是数年,将军可还记得我?”
“你是...”
“我家公子姓月,单一个轻字!”南木道。
姓月的公子?
顾时育脑中陡然浮出濮暮城中那个女子的脸,与眼前的小伙重叠。
月轻玉!
璃王殿下的王妃!当今的...皇后娘娘?
顾时育只觉后尾椎都跟着震了一震,翻身下马,跪道:“末将顾时育,恭迎...”
“顾将军,我虽带了良医,可疫病尚未根除,将军此时便谢我,是不是早了些!?”月轻玉道。
她可不想在这儿就把身份张扬了出去,那夜逸风怕是明天就会杀过来。
顾时育反应极快,月轻玉一身男装只带了四人,便立刻道:“公子说的极是,此地风寒,公子还是随末将进城吧!”
“好!”月轻玉利落的应下。
才入城,便碰见得知顾时育开城亲迎生客入城消息而匆匆赶来的齐元,见顾时育对其毕恭毕敬,那马背上的公子细皮白净,还以为是京中哪位贵臣之子。
他收到消息说京都派出敬远伯及其子前来劳军,揣测面前此人便是王幼昌。
“阁下可是敬远伯之子,王公子?”齐元恭敬道。
齐元的大名月轻玉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马背上干净利落,说话不卑不亢。
儒雅中带着男性的刚毅,让她想到,当初若不是齐元机警冒着被疫病感染的风险用巾帕擦拭了染疫者的伤口,及时识破这阿木达的阴谋,东武和戎狄出兵也不会如此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瓜分了北狄。
这其中齐元的功劳甚伟!
齐元乃是文生,却如白左一般,果勇忠心,有这样的人镇守朔州她很放心。
月轻玉拱手道:“齐大人误会了,鄙人姓月,敬远伯率物资劳军远不及快马轻便,想来不出十五一应物资便也会到了。”
顾时育有眼力的拉扯着齐元的衣服,道:“敬远伯哪有这么快,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进城!”
齐元狐疑的看着顾时育焦急的模样,瞥了一眼月轻玉身后的老者,倒是像有几分医者的模样,挂念着朔山的疫情,若是此人真有良计,他倒愿意信上此人。
“公子,请!”齐元侧身让路。
顾时育想着军中都是男人,便嘱咐齐元将月轻玉安顿在他的府邸。
齐元还是第一次听到顾时育这般要求,好奇,这月公子到底何等来头,竟让顾将军如此巴结。
顾时育左顾右盼,瞧瞧同他咬耳朵,身后一阵惊马声,齐元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