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觉着齐元墨迹,直接上门拿人就是了,同楼金才废话半天。
傅孟节笑她沉不住气,细道这官场如战场,虽掌握主动权也要防范着敌方的反噬。
南乔不懂这些战术,她只知道若是齐元下令去霍府抓人,她第一个踹开霍府的大门。
傅孟节担心她会再鲁莽行事,便嘱托着不要节外生枝给公子添麻烦,齐元既做了一方父母官,自然有手段收拾这些人。
南乔只好按下手中的刀,看着外面的日光西斜,心中惦念着药材的事心中又开始焦急起来。
月轻玉披了一件大氅出了上房,独立在齐府的亭台楼阁之上,她瞧见远方的坊道被夕阳的余晖映成火红色如同烈焰燃烧,数万的将士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凭着钢铁般的意识咬牙坚持着,如她一般站在雪山上仰望着。
这批药材她要定了!
“公子!”南木一脸欢喜的从院里跑了过来,高声道:“霍家的药材送到了!”
送到了?
月轻玉侧头道:“傅大夫可都查验过了?”
“霍家的马车才到,不过有傅大夫在,霍家的伎俩定瞒不过去!”南木道。
月轻玉沉着气,踏步出府一骑快马向府衙走去。
守在齐府外的眼睛瞧了瞧挥手跟了上去。
齐元为了政务上的便利,齐府的位置离府衙不远,不过几条街的距离,月轻玉骑马用不了一刻钟的功夫便能到。
朔州人好酒,酒肆极多,必经的洒金街内布满了小二的吆喝声和馥郁扑鼻的酒香气,让人闻之欲醉。
“公子,有尾巴!”南乔促马紧跟着月轻玉道。
“出巷,别伤到人!”月轻玉话音才落,前面一个酩酊大醉的醉汉拎着酒坛耍疯般的砸了起来。
月轻玉及时勒马,马蹄高扬,险将马背上的人掀了出去。
“公子!”南木翻身下马,拉紧两匹马的缰绳,才不至马儿冲出去撞了人群。
醉汉率先问责,泼赖着目光带着凶意,南木握住腰间的刀拇指弹出刀柄,寒光在夕阳的折射下越发显得冰冷。
“呦呵?想动手?挺张狂的?瞧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儿比醉花楼的伶官儿还要白俊些,看来醉花楼要添新人了!”醉汉囫囵的抿了一把嘴唇,猥琐的盯着月轻玉主仆二人流口水。
“你娘生你出来没教你说人话么?怎么跟个畜生似的?”南木怒骂道。
醉汉眼珠子瞪得老圆却奸诈的没有动手,这京都的护卫个个都是高手,他看不傻,不会做这出头鸟。
冷笑着挥手,周身的酒肆涌出十数名壮汉,个个手持棍棒刀斧,一看便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