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玉初到朔州,唯一能结下仇怨的便只有一人了。
“看来,霍少成伤的不重,还能安排你们在此候着!”月轻玉冷冽如鹰眼一般的眸子扫过众人,狠戾的气息滕然升起。
“只打得他们走不了路就行了!”月轻玉对着南木嘱咐道。
“屎尿货色,恶臭难闻,留他们这种人活在世上太便宜他们了!”
这些人不知跟着霍少成造了多少孽,这些狗腿子一样的可恶。
近身的人听着主仆淡定的谈话,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杀人都说的如此淡定,吓得腿肚子一阵打颤。
“上啊!”为首的男人一声怒吼,如蜂巢般的大汉们便涌了上来。
这些人犹如饭前的开胃小菜一般,南木狠辣刁钻,以一敌多不过几息的功夫便扫荡了周身蝗虫般的杀手,紧冲两步赶到月轻玉侧后趁机目光打量着月轻玉有没有受伤。
刀斧叮咣作响,周边的酒肆门窗紧闭,护着自家孩子躲在暗处,看着白净的窗纸上绽放的鲜花一般的殷红,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南木手中薄薄柳叶般的长刀柔软灵活,宛如一条蜿蜒在手的小蛇,舌尖上吐着骇人的芯子,滴着猩红的血。
她能听到月轻玉的粗喘声,月轻玉的体力本就消耗殆尽,经不起霍家的车轮战。
暗卫护主,第一护的便是主子的性命。
南木心中的杀气再不受控制,一股子悍不畏死的狠劲儿,夺命的杀招直冲贼首而去,若不是月轻玉及时喊住,这一招定直接要了男人的性命。
“叫他们住手!”
刀架在脖子上,男人吓得双腿打颤,求饶的目光看向月轻玉,颤不成形的手对着众人挥舞着,颤微的开口下破了声:“都退下!退下!滚!别...别杀我...”
他看出来了,这主仆是会杀人的!
想要保命的霍家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彼此的眼中都瞧出了恐惧二字,不过是一群狗仗人势的壮汉,没有死士的决心更没有死士的胆量,就连受伤倒地的兄弟都没有多看一眼,一哄而逃。
“带上他们回府衙!”月轻玉解开缰绳,冷道。
“是!”南木阴狠麻利的卸了男人一双臂膀,男人放开嗓子,凄厉的哀嚎起来。
衙役通报,说有人在洒金街当街行凶杀人被两名公子擒拿,那为首的公子自称姓月。
后堂的南木脸上的神情顿时一变,夹裹着一阵风便冲了出去。
楼金才的脸色比齐元的还要难看,嘴角的抽搐牵动着脸上的皱纹,一双吊角眼来回的滚动这,一张本不怎么宽厚的脸越发的奸猾刻薄。
他打听过了,入城的只有三个人,洒金街那主仆只有两人,他派出去了三十多个打手怎么可能擒不住两个人?
楼金才自脚心蹿上一阵阵寒凉直冲天灵盖儿,现下连出口气肺都扎的生疼。
啪的一声惊堂木,齐元怒发冲冠,见了月轻玉的身影忙下堂迎了上去,见她衣角上沾了血渍,一颗心险些吐了出来。
“齐大人,找个脸熟的来认一认这些是不是霍家人!”月轻玉视线冰冷,楼金才脊骨一凉冻得浑身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