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恢复身体控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跳到旁边去,然后向后看。
门被女仆在外面推上,屋子里只剩下她,布鲁克太太和那个未知的人。
那个人穿着她曾经穿过的款式的黑色斗篷,巨大的兜帽将她的脸隐藏起来。
和记忆中的一样,布鲁克太太并没有回头看,她的视线停留在窗外的两个孩子身上,那两个孩子的头上插着火鸡毛。
等一下……火鸡毛?
阿黛尔清晰地记得,当自己从窗户上一跃而下的时候,在她的视线中曾经划过一个火红色的旗帜,上面印着这两根火鸡毛。
因为当时她下落的速度非常快,所以这个旗帜只在她的视线里停留了几秒钟,很快就向上去了。
这个时候,那个一直戴着兜帽的未知人终于抬手摘下了她的帽子,彼时阿黛尔紧贴着门口,准备一有意外就选择暴力破门。
手里的火堆也蓄势待发,阿黛尔不介意马上给这个房子送上一个火浴套装。
然而她愣住了。
兜帽下面露出一张绝美的小脸来——那张脸阿黛尔绝对不会忘记,如果说塞西莉娅就像是雪莲一般,那么形容眼前的这个人,她只能想到蔷薇。
她身上的玫瑰花香随着她的动作散发开来。
只是这味道远比阿黛尔记忆中的要浓郁许多,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反胃了。
伊丽莎白没有看阿黛尔,她几步走到了桌前,念出了阿黛尔记忆中的话,“这是布鲁克男爵生前留下来的遗物……”
只是她的手里可没有阿黛尔的文件袋,她只是走了过去,趁着布鲁克太太转过小半张脸来的时候,直接伸手出去。
一团火焰出现在她的手掌上,直接顺着布鲁克太太的发丝向上窜去。这下子布鲁克太太也不敢装了,她丑陋的另半张脸也露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自己头顶的火焰。
“肮脏的杂种!”她叫骂道,但是她骂得再欢也无法改变她头发已经被烧光了的事实。
她甚至都没了逗一逗猎物的心情,身体直接向后翻,四肢着地,大量的蛛丝从她的肚脐里喷射出来。
旁边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阿黛尔不由得心里给伊丽莎白竖起了大拇指,上一次她都和布鲁克太太在窗户边玩了好几轮“你拆我补”的游戏了,她都没见到对方射出这么多的蛛丝来。
这一招攻击性不强,但是侮辱性极高。
眼看着伊丽莎白要被那些白色的蛛丝裹个正着,阿黛尔想都没想,直接把【柔软的床】给取了出来,朝着布鲁克太太的肚脐就怼了过去。
这样也许能从源头上解决一点问题?
身体被限制的时候,阿黛尔把她的记忆好好地回忆了一遍,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她起码能找到一些打得更加游刃有余的方式。
伊丽莎白似乎有些惊讶,她偏过头来看了阿黛尔一眼。
随后她就像完全没有重量一般向后飘了一码,站在了阿黛尔身边。那速度之快,阿黛尔都没看清她怎么做到的。
布鲁克太太似乎完全注意不到阿黛尔的存在,她被突如其来的床给向后怼得撤了一步,然后颇为不甘心地用白丝消化着这巨大的床。
她连个眼神都没剩给阿黛尔,反而只盯着伊丽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