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若是不来,还不知道堂堂的廷尉侯是怎么做到的,将从小跟郡主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逼走,如果郡主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廷尉侯没有料到昔日一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齐悦,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瞬间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啊,侯爷当然应该生气,因为您心虚不是吗,如果逼急了我,我是不介意将这件事告诉郡主的,毕竟在郡主眼里,她的父亲是绝对能做出这种事的,对吧?”
“哼,你就算是说了又能如何?等她知道的时候,虞衡已经离开了,何况你明明知道我要把她逼走,却不阻止,这样你又算不算是帮凶呢?卫宁若是知道,也一样会恨死你的。”
廷尉侯并不担心齐悦的威胁,反正这件事,他是有恃无恐。
“我无所谓,反正到了现在,侯爷觉得我还会在乎自己的命吗?只要卫涵能平安,我大不了就是一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的?”
齐悦表现的很是无所谓,对她来说,现在卫涵做的事,已经冥冥之中保障了自己的安全,只要她儿子可以好,那自己就算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廷尉侯不防他这么说,但却又觉得很有道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用什么来反驳她。
“你就不怕这件事会有什么变故?”
齐悦顿时瞪大了眼睛,眼里都是不可置信,“所以侯爷是想说,您会伤害卫涵?他是您的亲生儿子,你能做的出来这种事?”
齐悦话说到这里,看着廷尉侯的眼神渐渐多了一抹狠色,其实不需要再说,廷尉侯是能做的出来的,明明自己之前就已经有数了。
这个儿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的继承人是卫宁,所以嫡子又有什么重要的。
齐悦浑身都在发抖,“侯爷,为什么?”
“不为什么,齐悦,本侯曾经警告过你,千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本侯可以看在卫涵的份上容忍你什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是啊,我也从来都没有奢求过,可是侯爷,您是怎么做的,这么多年,您对卫涵又怎么样呢?您明明都知道卫涵有多渴望您这个父亲,多喜欢卫宁这个姐姐,可您却在暗中挑拨他们的关系,这也就算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您连卫涵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就算我不是您心爱之人,您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吧?”
齐悦歇斯底里,觉得此时此刻她眼前的廷尉侯是那样的陌生,自己之前对他所有的认知都被打破了。
“为什么不可以,这一切都是你逼本侯的,齐悦,有些事可以本侯可以忍受,但也请你好自为之,有些事情本侯眼里是绝对容不下沙子的。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那么当初本侯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进这个门的。”
是啊,他还好意思提当初,齐悦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