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帝恍然，原来把今年燕陵展办得如此火热的那个女子，就是程御的未婚妻楚氏。

他早先无意间听到后妃们谈论，不是说是个草包千金吗？他还暗自替程御可惜过。

果然，后宫那群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德顺。”帝王玩味道，“明日早朝，将他们请到朕的书房来，既吵起来，朕自然是要帮忙排排队的。”

顺道，再插个队。

……

楚宁并不知道因为她而引发的这一系列事情，她从户部下值后，便和程御一起，往崔府探望。

其实回来后的第二天，楚宁就去了崔府找温蓉，可惜没说几句，温蓉便被宫里的娘娘接进皇宫去。

她也是那天才知道，温蓉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楚宁特地买了几样适合孕妇吃的补品，程御接过，替她一路提着。

想起上次云春楼的事，又看楚宁一说去见嘉平县主就一脸雀跃，程御不免特别交代，“同嘉平县主往来，可别学坏。”

“知道啦。”楚宁点头，就差举手发誓自己再不偷看美男。

进了崔府，楚宁自是去内院，程御则与崔时南一道下棋闲聊。

温蓉上回好不容易盼到楚宁回京，才刚讲了两句就入了宫，今日楚宁又特地过来，她自然是高兴地快走过去抱住她。

楚宁被她吓得不轻，赶紧牢牢扶住，“小心啊，你现在是双身子呢。”

“放心吧。”温蓉毕竟是二胎，有经验得很，“这胎比怀浩儿的时候轻松多了，几乎没什么反应。”

“那也得注意。”楚宁小心扶她进去，古时妇人怀孕，还是得处处仔细才行。

等到了屋里，暖和起来，楚宁才语气松快道，“没想到我出京几月，回来就听到如此好消息。你同崔大人都长得这般好颜色，是该多生几个，府里也更热闹些。”

“打从生浩儿时，我生得艰难，夫君就不想再让我生，还特地去太医院问了避孕的方子。”温蓉自己也很意外，“这个孩子，还是上回我同他去城外的温泉池那晚，我非闹着他，把他闹狠了，便意外怀上了。”

“咳咳……”倒也不用说得这样详细。

楚宁冷汗，这说话风格，果然很温蓉。

温蓉瞧她一张脸染上绯红，难以置信道，“不会吧，程御和你出京数月，你们两，什么也没发生？”

这是什么危险发言！

“蓉蓉……”楚宁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呢。”

温蓉更是笃定了心里的猜测，小两口一路上待在一起，又没有长辈在，居然真的清清白白过了数月，这……

楚宁这样的美人坯子，程御他怎么想的？

当初温蓉追崔时南，也不过才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深思片刻，张了张嘴，生生忍住，最后还是藏不住事，语气艰难地问道，“程御他，他是不是……”

啊？“什么？”

哎呀，温蓉跺了跺脚，干脆道，“程御他是不是不行啊？”

“噗——”楚宁一口茶，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