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这么重要的事,一晚也不行。
“那我总不能,总不能睡地上吧。”天寒地冻的,就算铺几床被子,明日不得哆嗦着出门。他嫌弃地看向床上的小气鬼,再三保证道,“我对你真没有兴趣,你大可放心。”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没有兴趣。”赵雁笙一副“我早就看穿一切”的表情,她目光定在屋内的圆桌上,建议道,“睡桌上吧,柜子里应该有被子可以拿来铺,这个主意不错吧。”
倒是比睡地上好上数倍,徐朗认命地去柜子里取被子,想他堂堂徐府公子,竟落到睡桌子的地步。
圆桌又硬又小,徐朗蜷缩在上面,好不可怜。赵雁笙都有点于心不忍了,可睡在一起坚决不行,只好委屈他一晚。
呜呼,终于可以睡觉了,赵雁笙闭上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就陷入梦乡。
次日,是在桃叶和木一的惊恐声中起身的。
木一早先来敲过一次门,提醒是时候该起床去前厅奉茶,被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的徐朗给喷了回去。
“不准吵,我们自己会起!”
木一哪里还敢摸虎须,只好带着桃叶去外间等候。
结果眼看时辰渐渐过去,屋里头还是没传来什么动静,木一终于慌了,赶紧拍门大喊,“公子,夫人,快起身,敬茶的时辰就要到了!”
屋里头睡得正香的两人,被这一嗓子吼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然后,婚后第一个鸡飞狗跳的早晨开始了。
“啊啊啊啊啊,木一,我的新衣呢,新衣在哪里?”
“我的耳环怎么只有一只,还有一只呢,啊!!桃叶快帮我找找。”
“哎呀,腰封反了反了,翻过来重新弄,快点。”
“行了行了,口脂差不多就行了。这个胭脂随便涂一涂就好,赶紧的,真的要迟了。”
“靴子,快把我的靴子提过来。不是这双,另外一双,哎呀,算了算了,我来……”
“我这衣服有没有哪里没弄好,哦,对对对,见面礼别给忘了……哎呦……”
忙得团团转的两人撞了个满怀,各自稳了稳身子,都没空计较是谁的问题,赶紧收拾完赶紧出门。
徐朗临走前都没忘处理元帕的事,然后浑身酸疼地出了屋子。
难受,睡桌子太难受了,浑身像散了架一般,腰酸背疼!小腿缩了一晚,走路都缓不过劲。
徐家的长辈已候在正厅之中,徐夫人满心欢喜地等着儿子带着儿媳前来给她奉茶。
从他出生,到如今成家,徐夫人欣慰地叹一口气,我儿长大了。
下人们来报,说人已至院中。徐夫人抬眼看去,两人正款款而来。
只是……徐夫人微微蹙眉,朗儿这是怎么了,一手不时揉着腰,看着……像是腰不大好的样子。
不仅腰看着不大好,两腿瞧着也不如往日利索。
倒是雁笙,反倒有精神气许多。
这,这……
徐夫人心情复杂地同丫鬟面面相觑,朗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