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似乎忍无可忍,气得剜了她一眼,放狠话道,“你要是再给我造谣,我今日非得让你知道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赵雁笙微愣,“这还有分辨的方法吗?”
徐朗一噎,如此真诚的问话简直气得他头顶升烟,他猛地凑过去,做了件心底里好像隐隐想了很久的事。
像啃果子一样,他把女子那张喋喋不休的造谣的嘴给啃了。
心扑通扑通地跳。
软软的,比果子甜。
徐朗自诩是情场老手,真正与女子这样亲密接触时,还是红透了两个耳朵。他强作镇定地站直身子,慌忙躲开视线清了清嗓子,理所当然地解释道,“你看,我喜欢的是女子,所以做这种事情心自然就会跳得快些。”
似乎怕她误会,徐朗语气恶劣地又特意强调,“我说的是女子,不是特指你。”
赵雁笙平生第一次被人亲,整个人都还处于发懵的状态,脑子晕乎乎的,以至于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跳起来大骂徐朗无耻,而是呆呆地摸上自己的心脏处——恩,跳得确实很快。
扑通,扑通,像打鼓一样。
一直停不下来。
嘴唇仿佛被烫着了,带着阵阵热意,一张脸轰的一下涨得通红。
屋子里一下静得出奇。
好半天过去,才开始有了徐朗干巴巴解释的声音。
赵雁笙这才知道,青楼花魁那事,原是他为了好兄弟,情愿自己担下这浪荡子的名声。
这样一想,这误会简直离了大谱。她深呼吸,压去心底里异样的感觉。心想,行吧,管他喜欢男子女子,只要自己的正妻地位不倒,对外不伤了她的面子,这方面倒也不那么重要。
况且,徐朗此人虽然看着不着调,有时毒舌到让她气得牙痒痒,但总归来说对她倒还不算差。
前阵子,母亲让她一起挑匹布料给徐朗做件常服,尽管她已经足够用心,那针脚还是七歪八扭,丑得不忍直视,徐朗自然也是一脸嫌弃的。没想到的是,为了照拂她的面子,竟还是穿出去晃了晃。
打从这件事起,赵雁笙就决定了,进了徐府,徐朗就是她的好兄弟!
看他今天兴致不太高的样子,赵雁笙心情好,不介意多关心一下,“怎么了,又被公爹骂了?”
徐朗瓮声瓮气,“没有。”他顿了顿,像是不经意问道,“我看外面丫鬟们搬了许多东西,你不是只去城外的庄子吗?”
“对啊。”赵雁笙戴上耳环,理了理衣袖,“庄子上好些东西都没有,我自然是要备齐的。”
“哦。”他脸微微侧着,声线清朗,“车马可有备妥,要不要我送你们出城?”
“不用。”赵雁笙爽快地摆手,“县主的夫君崔大人会派人将我们一道送至庄子上,就在城外不远,安全得很。”
徐朗摸摸鼻子,不以为意地补了句,“没事,我正好也要去城外办点事,护送你们一块也是刚刚好的事。”
赵雁笙还是拒绝,干笑道,“还是不了,人太多。”坐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