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正要去抱抱他，程御状若无意地适时抛出一句话，“你嫂嫂怕是要七八日才能回来，想说什么赶紧多说几句。”

“……”

楚宁抹了把汗，眼见小家伙噘着嘴一脸失落，立马纠正道，“别听你哥胡说，我去去就回来，过几天给你带几个小玩意儿。”

又拿出提前准备的小物件哄了两句，程易熙深知再扭捏下去，哥哥定要批评自己婆婆妈妈，于是得了楚宁会尽早回来的承诺后，便乖巧地跟着齐安去后院练武（碍于他的师父现在满脑子想着追人，手忙脚乱，暂时顾不上他的学业，督促练武的事便落到了齐安身上）。

周围人走个干净，花雨也早早就溜到了门外马车边候着，楚宁看看时辰已经不早，也打算同程御说一声就走。

还未转身，被他伸手一把拉到门后，折扇打开，隔绝了外界的视线，然后凑上来轻轻吻了吻，这才放人。

“走吧，路上注意安全。”程御轻声道。

想要回吻回去，时机却不对，楚宁脸红心跳地上了马车。

假装自己已经彻底瞎掉的齐佑，等楚宁走远后才从垂花门后冒出影儿来。暗想公子确实是变了，以往在人前从来奉行克己守礼，现在居然……

好吧，虽然隔着扇子他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公子方才分明是抓着夫人……

“杵在那儿做什么？”楚宁一走，程御瞬间褪去脸上的温柔，语气清冷。

后背微凉，挥去脑子天马行空的联想，齐佑赶紧上前。

“事情怎么样了？”

“诚如公子所料想，第二次再查，所有的银钱都已经悄无声息地渗透到老夫人名下两个铺子的账上。那两个掌柜已被收买，怕被公子查出来，每次都只融入少量银钱。如若不是因为知道乾坤园的账目出错，再因公子明见去查铺子的账，还真是难以发现这其中的暗手竟然想出这样致命的招来。”

私吞官账，贪污官银，在大周可是重罪。若钱数过大，轻则免官，重则流放处死。

依账本的数目和次数来看，对方显然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弹劾，让公子没有翻身的机会。

他们程府什么时候竟招惹了这样大的仇恨。

齐佑低着头十分懊恼，“账本已经誊抄了一份，恕属下们无能，暂时还未能找出所有出错的地方。”

程御冷笑，“他们做惯了黑账，对这样的做法自然是早已经了然于胸、得心应手。”

齐佑错愕地抬头，“公子知道是谁做的？”

“知道。”程御负手而立，不疾不徐道，“送到我书房吧，我来处理。”

楚宁这几日不在也好，至少京都风波波及不到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