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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心头事,次日一早,楚宁又开始了上值打工的忙碌生活。
工部的同僚们许久不见她,一路上无不热情打着招呼,当然,还顺带拎走了一小盒楚宁特地做的热乎乎的早点。
一时间,一早上值的工部同僚们,连工作的热情都高涨了几分。
这糖油饼儿可真好吃啊,香甜香甜的,又酥又脆,柳振一人就吃了两个。
自打吃了楚宁做的吃食后,柳振就仿佛打通了督脉一般,闲暇之余竟从钻研经义变成研究吃食。
付士文某次去他府上闲聊,一进书房差点傻眼,一墙的书架,有一层摆放的居然是各地的美食书册,里头还写了不少批注,看着确实是花了心思在钻研。
天下之大,许多吃食柳振闻所未闻,便试着去找楚宁问问,没想到楚宁竟然都能说出个十之四五来,有些甚至还能原样做出来。做得多了,便带到工部同众人分一分。不少过来办事的其他官员看到他们桌上时不时出现的美味吃食,真是羡慕得泪眼汪汪。
楚宁和柳振打完招呼后,便赶忙去往前面的小楼,想着这许多日过去,那几个青铜器他们应该是处理妥当了。
正好她来接手,将后续几道难做的工序弄完。
只是,她想象中五人安安静静各司其职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还没进门就听到激烈的讨论声,尤其是秦禹这个大嗓门,一激动起来,真是隔着大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楚宁人还在门外,就有种房顶快被掀翻的感觉,她一头雾水地从窗户往里看,嗬,这五人围着中间的桌案,五颗脑袋齐整整地凑到了一块。
这是在干嘛?楚宁傻眼。
五个人丝毫没有发现楚宁在旁听,江明顶着一张故作深沉的娃娃脸严肃道,“师兄们先冷静,听我说,我觉得这些写的应该是这个铜器的经手之人和出世的年号之类的。”
为了表示自己所说是有实际依据的,他还搬出了强有力的证据,“就像我父亲和兄长军中,所用的要紧的军械都会刻印上重要的讯息,这个肯定也是如此。”
寒枝立马反驳,“你看这几个铜器的腹部,写的密密麻麻的,怎么可能和年号、人名有关。”
“这可不一定,要不是刻这些,还有什么会刻在铜器上。”
“不不不,不对不对。”秦禹坚持自己的想法,一脸严肃地扬声道,“我觉得这上面刻的肯定是食谱,这铜器看起来像是用来装食物的器皿,刻点食谱什么的在上面,也说得通吧。”
何锦书一张脸纠结成苦瓜状,“你们看,旁边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图案呢。”他的眉毛几乎要打成结,迟疑道,“这图案虽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但是要扯到食物上……这也差得太远了吧,什么食物长这样啊,怪吓人的。”
此言一出,其余四人再细细一看,还真是,立刻否决了秦禹这想了老半天的猜测。
一番争论无果,郝楠叹了口气,太难了。五个人从一开始发现这些奇怪文字的惊讶,到想要破解的兴奋与激动,再到想破了脑袋却没想出半点靠谱想法的沮丧郁闷,屋子里顿时一片低气压笼罩。
“这是怎么了?”楚宁右转进门,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