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肖洵还在另一边的单人椅里睡着,气氛确实刚刚好。
但黎淮小声质问他:“故意被我发现的吧?”
宁予年专注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从他耳后一直落下细碎的口勿链,来到侯结锁骨间:“什么故意要你发现?”
黎淮用胳膊肘搡了他一下:“还装,你不就是算好了让我发现你跟肖洵有勾结,然后才好找我兑奖?”
如果这事真的一直瞒下去,他上哪实锤肖洵喜欢他。
宁予年当即挨在黎淮脸边低低笑了,把他缠着纱布的手放到自己脖子后面,露
出一丝丝气音说:“我老婆怎么这么聪明。”
到这里,投影仪里播放的影片发展到高朝,黎淮几乎整个被宁予年压在申下,耳边响起藏在电影高亢背景旋律下,咒语般的轻念:“老婆你石更了……”
宁予年明面上只是克制地亲口勿着黎淮的下巴、唇角,实际一双埋进他衣服的手,却大力柔搓在他浑园的屁骨上。
黎淮几乎立刻被他挑豆来了感觉。
两人衣物摩挲的声音,像是夜里出动偷偷搜寻奶酪的老鼠,窸窸窣窣。
宁予年还在黎淮耳廓边低念:“宁虞在这里懆过你吗?”
黎淮没有回答,透着漆黑望向身上人的眼睛却是已经蒙上一层不可说,哑然开口:“到里面去。”
宁予年隔着衣服故作凶狠在他月凶口的红梅吆了一口:“你先告诉我,宁虞在这里懆过你没有。”
黎淮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激地一下没忍住轻咛出声,索性报复性回答:“椅子侧面有个抽屉,你自己打开看!”
然后又是一阵窸窣,传出木盒拉动的声响。
宁予年伸手进去摸出东西,便起身将黎淮一把抄到自己肩上,动作幅度大的把黎淮吓了一跳,想打他都腾不出手。
肖洵侧躺在沙发椅上背对两人,生怕自己猛烈地心跳被人听到,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铜铃大。
等到两人彻底进到里间把门关上,肖洵伸手在自己椅侧摸索了好半晌才找到黎淮说的那个抽屉。
他借着黑白电影的光亮打开,看见里面赫然躺着一包盒装物和一支瓶装物。
正直青春期的少年脸上瞬间烧得通红,狂跳的心脏几乎直接从嗓子眼蹦出来,飞也似地把抽屉合了拢去。
中途,春棠在工作室打完衣服的样板出来,想看看黎淮他们在干什么——严叔很早就特地按照他的习惯整理出来了一间工作室。
佣人们说三个人在放映室。
春棠也没多想,拐到去放映室的路径直就过去了。
结果他刚要抬手开门,正好撞见
肖洵顶着一脖子通红,同手同脚从里面出来。
肖洵乍一眼看到他,有点像偷腥被抓包的猫,又像还有点别的什么。
春棠主动开口:“上厕所吗?”
肖洵磕巴了一下:“不是,你要进去吗?”
春棠点头。
老实孩子又磕巴了一下,说不出理由,只能推着人生硬劝退:“还是不要进去了。”
春棠一开始被他搞得莫名其妙,想着他们刚刚三个人一起待在里面有什么好不能进的。
但他看着肖洵熟透的耳根、脖子转念又一想:“至于这么欲求不满吗?”
虽然肖洵每年都会在黎淮这,固定跟春棠见上一到两面,但其实他们两个每次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
并不熟,也好像没什么熟的必要。
所以肖洵突然一下听见春棠这样露骨的话,很是有点不适应,推着人继续离开:“反正不要进去了,你去别的地方玩吧,我回房间睡觉。”
春棠忍不住多看了身后的男生一眼:“你不是喜欢黎淮?”
肖洵:“就算全世界都觉得我喜欢他,他自己不觉得不也没用。”
黎淮拥有一票否决权。
春棠不再多说什么,他们都不是习惯跟人建立亲密关系的人。
“不习惯”到什么程度呢。
肖洵今天的飞机回来,肖波波根本连知都不知道,还在顶岗辛勤工作。
不过肖波波今天的工作不在剧组里,而是在酒桌上。
今天平台那边负责《凤冠》这个项目的总制片过来了,不止是肖波波陪客,白修齐等组里一票最高管理层的都在。
这年头的视频平台搞垄断,所有电视剧都得从他们的渠道走,一个两个作态横比土匪,要求条款多似强盗。
稍微一个不对把人搞得罪了,还得在排片上给你穿小鞋。
以至于人家偶尔下乡亲临一次检查,基本跟土皇帝没什么区别,好烟好酒、好吃好喝全部都得给安排到位。
比如这次过来的总制片是个男的。
人到餐桌了,一眼
扫过满桌陪坐的糙老爷们,开口第一句就笑呵呵问:“我们大女主戏的女主没来吗?我还挺喜欢那个小丫头,精灵古怪,到时候剧播了肯定能火。”
白修齐只能硬接:“排戏那边场次排不开,只能等下次有机会了。”
总制片笑了一下:“这么忙啊。”
白修齐歉意:“经费有限。”
“那你不让她来,你们经费不就更有限了吗。”
总制片似笑非笑,说完便不再继续,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吆着大家一起碰杯。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但都只能装傻。
结果那总制片紧跟着又说了:“其实我跟咱们剧组还有点缘分,听说组里主笔是个写得很不错的新人编剧?”
肖波波正想接话就被那人打断:“正好我跟赖导私下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顿。没谁不知道邓臣历跟赖石那次过节。
肖波波当时头就大了。
干他们这行最希望碰上“熟人”,又最怕碰上“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切关于平台的设定,麻烦大家一律当做我的《瞎掰》,不要《照进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