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境收剑离去的背影淡漠修挺,一如往昔,似乎并未为这一遭始料未及的插曲所影响。
景慕卿白了唇色,在那柄剑尖指上他眉心的时候,他知道她绝不会真的伤了他,却更意识到她也绝不会多为他留一分情。
反倒是他自己,在她面前失了态。
“景公子,婢子送您回嘉悦酒楼。”是容襄得了容境的吩咐出来照看他。
景慕卿唇边勾起一丝苦笑,他闭了闭眼睛,冲容襄虚虚一摆手,“不用,景某自己走便是。”
容襄没坚持,只是在景慕卿转身离去前,道:“大小姐已经吩咐过,今日城主府外发生的事情,没人会多说一句。”
景慕卿身形微滞一瞬,“多谢。”
————
露华院。
景慕卿离开后,洛瑕重新裹上披风,想继续先前所说的在府中走走。
只是还未及出门,一道玄色朝服的身影走进来,摆手挥退正在服侍着的宁初和择荇,反手合了房门。
隔着厚重的披风,洛瑕被来人从身后拥进怀里,清泠泠的冷茶香霎时从身后袭来。
他侧脸往来人怀里偎了偎,抬起一只手覆在她环过来的手背上,“妻主今日回来的早。”
容境贴脸过去吻他的眉心,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他仰着首顺从她的吻,轻轻合起了眼眸,又听她低声问:“穿这么厚,准备出去?”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吻已经到了他唇边,就在他唇角流连,似有意不肯更进一步。
他微张了唇,轻轻喘息着:“您回来了,就不出去了。”
这一语落,他身上的披风在她指尖的摆弄下倏然而落,而他在她怀中被带着转个身,直面了她欲色浓重的凤眸,“三个月了,小小。”
话语低沉,透着压抑克制的暗哑。
三个月,孕夫胎稳。
三个月,她在食髓知味中忍耐。想他想的不得了的时候,她夜半起身去洗冷水澡,再仔细暖了身子,重回榻上抱着他入眠。
到今日,她从晨起出门的那一刻,便在盼着回府的这一刻。
什么旁人外事都不会影响,也不能阻挡,她想要他的心。
她低低笑了笑,[此处被删减……]
……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
她抱着他从净房出来,眸底几分歉意,几分愧疚
她先前,是连她自己都低估了对他的想念,以至于情动伊始,便再难自抑。
“妻主……”他合着眼眸,长睫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