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知道前因后果,道:“我去年那会是不是在和大郎吵架?”
玉英回想了一番:“似乎是,奴婢也记不清楚了。”
太子妃心说周氏是真的性情好,换成哪个狂生叫她斟酒,她得找常家的哥哥们把这人打个半死。
“娘娘,您看是您去说,还是小娘娘去?”玉英询问。
太子妃道:“她应承下来的事情,我是不管的,叫她自己想法子去。”
周宓已经怀胎四月,她吃得下睡得好,跟个没事人一样。
太子妃怀两个孩子的时候,还时不时要吐一吐,睡不好,如今周宓这个样子,外头越发传言说她有福气了。
她和孩子既然都没事,稍微管点小事,也是不要紧的。
今时不同往日,永成公主母女还敢将周氏如何吗。
玉英又将卫格说要给小殿下当老师的事情说了。
太子妃道:“我孙儿还缺老师不成,果真是个狂生,陛下一向稳重,怎么今年点了个不靠谱的。”
玉英笑道:“年轻人,就是没分寸。”
太子妃道:“可不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她的孙儿,得叫当朝大儒来教导,一个年轻人,绝不可能!
李粟晚上回来就知道了这事儿。
这是正经事情,李粟先忍着没吃醋,道:“三娘不必管,我去处置就好。”
周宓立刻道:“那可不行,母亲都知道了,母亲默许我管这事儿,我要是交给你,她肯定不高兴。”
李粟摸摸她的肚子:“母亲也是糊涂了,怎么让你对付那对母女呢。”
周宓:“我自己应承下来的。”
他说罢又喝起醋来,道:“三娘可真关心这个姓卫的,最近一个月里都在说他。”
周宓回想一番,道:“我哪儿有,我没有,你不要冤枉了好人。”
周宓赶紧辩解,以后李粟胡言乱语,给她扣帽子。
李粟道:“那我管这事儿,你别管。”
“不行,得我管,什么都叫你做了,那我做什么。”周宓严词拒绝,平康郡主好不容易落到她手里,周宓岂能留情!
李粟道:“那你就是关心姓卫的。”
“我没有!”周宓高呼。
“你有!”
“我没有!”
两个人吵了一个来回,没有争吵结果来,两个人都不大高兴。
周宓道:“你不讲道理。”
李粟怒道:“你怀着我的孩子还要管别的男人的事情!”
这话说的,好像周宓真跟人有什么长短似的。
周宓翻了个白眼,将枕头砸在李粟身上:“我管定了!”
说罢,周宓躺在床上,她躺在正中间,旁边就躺不下李粟了。
周宓心说李粟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跟个深闺妇人似的,动不动就要周宓来证明她是爱他和他们的孩子的。
周宓当然爱他们,这还用证明吗?
李粟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缩在床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周宓。
世间的情爱,就没有能够长久的吗?
这才不到一年,在他的三娘心里,他竟然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李粟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无处诉说的苦闷来。
他只是希望三娘多看他,不要看别人,这也有错吗?
但三娘为什么不听他的,为什么要和卫格来往。
难道是卫格长相比他好吗?
李粟的心里越发沉重,三娘怎么能够如此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