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孩子生出来,三娘瞧见更多其他的男子,那他可怎么办?
他岂不是越发得没有地位了!
李粟缩在床边,越想越觉得委屈。
周宓也没睡着,她以为李粟怎么也要去书房待着消气的,没想到李粟竟然不走。
她往里挪挪,给让出位置来。
李粟稍微挪挪,周宓道:“你不去书房?”
“我不去,我要是走了,三娘还不知道要惦记谁呢!”李粟说道。
周宓翻身,在李粟胸前狠狠捶了一下:“说什么胡话,我看你今天比吃了酒还糊涂,什么话都敢说!”
“快说你错了!”周宓道。
这一下捶地李粟挺疼的,他心里委屈,但也觉得那话有点过分,道:“我错了。”
“你以后还敢说吗?”周宓道。
“不敢。”李粟回答。
周宓这才继续躺下,只觉得这人最近不大对劲,但李粟也不是头一回拈酸吃醋,他从前也这样,只是两个人不至于为此争吵罢了。
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成亲之后的第一回争吵,竟然是因此而起。
真是来的莫名其妙!
太荒唐了。
李粟这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吃不下饭,脸色也不是很好,吩咐人照顾好周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媳妇似地离开了。
周宓被他那个眼神看得,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来,她拉着晚秋的手道:“你们殿下爱这两日是怎么回事?”
晚秋小心翼翼猜测道:“大概就是吃醋吧。”
周宓道:“他以前不这样啊。”
晚秋摇头:“那奴婢也不知道了。”
但周宓暂时也没空管李粟,永成公主已经进宫来了,她本来不想带着女儿,担心她看到周宓难受,但平康郡主却拒绝了,她偏要来看看周宓过得怎么样。
从前面对小辈,永成公主也是很有脾气的,如今她也是过了那一阵的风光,已经没有人记得她是谁了。
周宓看看这母女两个,永成公主早没有了去年的风光,短短一年,便像老了十岁,可见富贵才能养人。
平康郡主不必说,她面上伤痕虽淡,却还是能够看见。
跟她模样一样,人消瘦许多,精神也不好,唯独看见周宓的时候,眼里有些恨意。
周宓对此视若无睹。
既然害人,就要想清楚代价,看看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
周宓先不提卫格的事情,但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周宓笑得十分和气,像个关心晚辈的长辈,说道:“郡主比我还大些,我如今已经有了身孕,郡主的亲事,却迟迟不能定下,不能公主可有看中的人,可不能再拖着了。”
永成公主冷着脸,道:“小娘娘神通广大,不是已经知道了。”
平康郡主也道:“今科状元模样生得极好,深得我心,怎么了,你想跟我当媒人,那我可是万分感激啊。”
周宓道:“这倒不是。”
“我是来劝你,尽早改了心志,重新找个跟你匹配的,不要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周宓也不客气。
他们之间,早没有什么能够客气的了。
平康郡主直接站起来:“你是什么东西,也妄想管我的事情,不过是个攀上枝头的下贱女人罢了,我才是李家的人,你岂敢管我!”
周宓敢见她,她就敢当面骂她贱人。
周宓并未生气,宋嬷嬷已经那手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一个巴掌就扇在平康郡主脸上,力气之大,几乎将她扇到地上。
宋嬷嬷道:“公主见谅,皇后娘娘说了,您没有好好管教郡主,叫老奴见了,帮您管教管教。”
还是那句话,这种小场面,还是用不着他们娘娘的。
周宓心想,难道我真的没有用武之地了。
宋嬷嬷退开:“小娘娘,您接着说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