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送信的那人,面如死灰,状如筛糠 ,任由那滚烫的茶水 砸在头上也不敢挪动丝亳,忐忑的答道:“回主子,奴才并未查到是谁出的手,但奴才亲自检查了尸体,除一个是自戕以外,另外二十五个全部死于一人之手,都是脖颈处一刀致命!”他想起来背都发凉,当今世上竟然有如此高手,大冢宰派去的可都是百里挑一的死士。
大冢宰站起来背着手跺步了两圈才道:“还用查吗?缩头乌龟变狼崽子了,他养的那些个死士那个不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这次是本官轻敌了,好在,你们把尸体都收走了,也没落下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他即使回来,也不过是个傀儡,就让他多活些日子罢了!”
“回主子,奴才意外得了个消息!”看主子火气散了一点,那人才敢再报下一条消息。
“说!”大冢宰把玩着大指母上的玉斑指,颇有兴趣的问。
那奴才又道:“就在我们的人到达的前一天,凤都城的老城主贝玉丟了城池,新城主竟然是一个女人!”
“哦 ?”大冢宰听得也来了兴趣:“竟然是个女人!”
那奴才看大冢宰愿意听,讲得的更加卖力:“是,不仅如此,才又过了两天,这女城主便又找了个人做代城主,这原来的少城主变成了副城主,听说这女城主要出外去寻找什么优良的稻种,今日就离开!”
那大冢宰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这事与大王有什么关系,只当是这奴才讲了几句题外话,品了品这故事后便说:“下去吧,以后这种事不必来回!”
“诺!”那奴才乖乖的退了下去,大冢宰又把刚才的故事咀嚼了一遍 ,暗道:“真是有意思 ,贝玉那老东西居然会被一个女子夺了城主之位,他凤族的脸要往那里放?让他杀个人磨磨蹭蹭的,这下好 了,成亡国奴了,也没什么用了,什么样的女子能不声不响的夺了一个国家,他也很好奇呀,凤国,彻底完了!”
三百里路,几人骑的都是好马,走的又是官道,成功赶到酉时城门落下时到达,成为当日最后一批进城的人。
城墙高耸,三丈有余,街灯热闹,行人良多,果然是盛都城,楼房皆两城,主体为土、木,副体为木、竹,毛草顶多,瓦片房少,土墙房多,纯木房少;不过,除侧面不一样,前面倒不太看得出来那个是木的那个是土的,都统一装扮过的,看得出来,负责这片领域的人用心了,古城规划得不错了。
辛只带了邢儿与翔仔,子昭除了形影不离的树根和叶,还有二十几个侍卫随行,一群人从城门起就只能牵马进城了,这会儿也走得有两理路,子昭才让众人停了下来。
“盛都甲等客栈!”好直接的一个店名。
看到有客人,人数还不少,看门的小二招瞬间堆满了笑,招呼大堂里的小二一起来迎接客人,两人带辛和子昭先进店去,两人带众人去后院栓马 !服务十分周道。
子昭边走边说:“今日是乞巧节,女子们会去乞巧,求织女保佑针织纺线的技艺能够越来越好,男子们会去放灯求姻缘!”
辛末及回话,已到前台,一楼吃饭,二楼住店,前门门面不算大,但住后看去应该是很长很大的,被屏风挡摭住了,看不太清,掌柜的一看来人便问热情招呼道:“公子好久没来了,今日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辛一听就知道,子昭是这里的常客。
子昭回了个微笑道:“两间甲等房,一间乙等房,两间大通间,先在这里开桌,来上两份野味,十张麦饼,来点高汤,上一壶二春!”
“好嘞 ,公子这边请!”
掌柜的亲自来按排位置,靠窗,竹子编的楼空窗板贴上细纱,还挺漂亮雅致的,隔壁也坐了一桌,四个人,看穿着造型也是非富即贵的。
辛和子昭两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向相邻的两个方向坐下了,那些侍卫隔老远的坐一大桌。
小二热情的送上茶水,树根、叶和邢、翔也都回来了,辛招呼他们都坐了下来,小二的动作也快,很快传来了一声:“来嘞,野味两份,二春一壶,小麦饼,高汤稍后就到,几位公子小姐慢用!”
辛笑道:“还有这么奇怪的酒,叫二春!″
子昭给她倒上一小口道:“天时不好,缺粮厉害,全城只有这一家有酒卖,也是有份额的,本君这是托了脸熟的福,才能叫这么一葫芦,这是上好的稷酒,后劲有点大,夫人先喝一口看习不习惯!”
辛品了一口道:“果然是好酒!”太辛辣了,赶紧扯了一口野鸡肉塞在嘴里,满嘴是油的样子,惹得子昭抿着嘴笑 ,没等邢给辛梯上绣帕擦嘴,子昭就已掏出自己的帕子给辛擦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辛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小脸迅速的红了起来,正好小二又喊了一声:“来嘞,香喷喷的麦饼,有滋有味的高汤嘞”
“吃饼,吃饼,大伙都吃饼!”没等众人装汤,辛就一人碗里塞一个饼,众人偷笑,夫人这是不好意思了,用饼堵他们的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