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嬷嬷上前将她赶紧抱住,慢慢的捋着她的两肩,赶紧对大爷爷和小叔说,她现在怀有身孕,是不能如此激动的。
“圆儿,你需得记住,这是他们要做并且已经做的事,好坏都与你无关,你的误会是作为局外人必然会有的。
别说你了,就是我这个做大哥、大伯的,也一直对他们的行为持怀疑的态度。
我们对亲人的误会,并没有因此而做出让我们后悔的举动,这就说明亲人之间一直留有余地,你祖父从未怪过你!”
林染听着这话没有好受,他们要是能怪罪她,她才会好受些吧,起码说明他们都还在。
待她情绪渐渐稳定之后,小叔从那箱子里拿出了祖父留给她的嫁妆,是全部换成银票的匣子,里面还放着一只非常精致的钗。
“这是你祖父早早为你准备好的嫁妆,这支钗是你亲祖母当年留给你的,父亲曾说她老人家在时总想着以后能有个女儿。
就算自己没有这命,也希望自己能有个孙女,这样她也好日日带在身边宠着。
母亲的死其实是二老夫人当年做的手脚,她不希望贺家其他房太过兴盛,还有就是她算计着想要将她的婢女放到三房里来。
所以就给母亲下了慢性毒,让她最后看着是病逝的。
这些都是在大哥出事后,父亲才对家里发生的所有事起了疑,用了多年悄悄探查出来的。
我娘的骨灰也在刚被火化后就悄悄被掉包,是那姨娘配合父亲做的手脚,她之前一直很听二老夫人的话,
但是在遇上那假继母后也算是放手一争了,只可惜二老夫人当时为了隐藏身份并不出面帮她,所以才有了后面她的多年受罪。
父亲面对那姨娘也很复杂,之前是真不知道她会是那样的身份,知晓之后也全都是为了稳住那背后的人继续面对。
那假继母进府后的一切作为都是父亲默认的,在我们眼里这个女人更容易掌控,而那姨娘这么些年应该都是对方在三房的眼线。”
“那祁氏是幕后之人,就是在假钟氏进府后发现的?
我二弟又是何时知晓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决定放弃整个二房的?
现如今的二房里,他从小青梅竹马的姨娘以及孩子们应该都是清白的,为何也都一并给围了?”大爷爷将他们的疑虑问了出来。
“对,就是在假钟氏进府后,开始她很防府里的任何人,直到与父亲渐渐熟悉起来,她的本性也慢慢暴露。
人前她还装一装的,但是面对父亲她基本就是本性使然,而我也很听话的‘以为’她就是我娘。
她在进府的半年后,是被自己人给喂了不能再生育的药,当时她大病了一场,我与父亲猜测是祁氏安排人做的手脚。
应该也是怕这样一个脾气的人不好控制罢,那之后的时间她不仅招摇的去了您大房的院子,
还随便的找个理由将姨娘送到了那处荒废的屋子,转过头就要处理小妹,被父亲给制止了。
小妹表面上看着嫁的还好,却一直生活在监视下,这些圆儿应该都知晓,她们还是通过圆儿才有了随心随意的日子。
她去大房的院子就是去见祁氏的,她们常常约在您院子里的地道见面,父亲拼着被发现的风险,跟踪她才得知了幕后之人竟然是祁氏。”
“所以祖父也会常去那里,他那次与人说要算计我出府去杀,也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她真是痛心疾首,原来祖父对她的一切都掌握着,甚至让她各种误会,只为了让她伤心离去。
“不错,在你祖父知晓祁氏的真实身份之后的多年里,通过假钟氏,他与祁氏的心腹搭上了话,他一直表现的非常无奈。
让对方以为我们三房没得选了,若不合流就只能是一死,他的妻子孩子都是对方的人,没有任何多的路能走。
也所以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与对方接洽时,看到了那地道墙拐角掉下的土块,认定必是跟你有关。
因为那之前一直是好好的,你进府没多久就有了那痕迹,怕对方发现,他在无人去时亲自将那里恢复正常。
也在那里听了许久发现墙后有走动的声音,回来他还欣慰的跟我说你这孩子太过机灵,
若我们能早早就像你这般防范,又怎么会拖了这么多年才发现端倪。
那次,他带着自己的随从一起下去,说的那些话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就是想让你有所防范,也是想寒了你的心,再次激你离去。”
小叔苦笑的回答完她的话,就又转头对着大爷爷继续回答他之前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