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快来!”
南菱落座后王二嫂就匀了一把瓜子给南菱。
“我今早刚回了一趟娘家,我娘家就在孙管虎家边上的村子里,就咱们村和小旺村这几步路。你干娘的娘家也是那一片的,她知道。”王二嫂就把听到这事儿的缘由给说了。
“反正都是那片的做不了假,孙家又是大户人家除了这个孙家还能有哪个孙家。”连婶子也坐了下来道。
“那是咋回事,咋好好的就给孙家人剁了呢?”南菱问道,瓜子都没工夫磕了。
“是把孙管虎剁成了肉泥,据说那脸啊下了不知道多少刀,身下那玩意也被割了,还不见了,连个全尸都没有!还有孙家那老婆子也挨了几刀,一刀扎在大腿上,筋都挑断了呢。”
“不是说那孙家老头没事儿吗?”
王二嫂说着,连婶子在一边补充着道。
南菱琢磨了一下钟小柔虽然右手废了,但是左手还是好的,左手拿刀,对于一个躺在床上的孙管虎来说,她是完全可以将其弄死的。
想必就是趁着孙父外出的时候,孙母听见儿子惨叫,也被砍了两刀。
“那现在钟小柔人呢?”
“官差带走了,也是个秋后处斩。”
大家说了之后也都是摇着头唏嘘,一月都不到,就出了两起子命案。村长也心里发慌,生怕影响了他评选里长,还好钟小柔算是嫁出去了的,不算这大旺村的人。
“这咋逼急了呢,我瞧着钟家闺女是个阴的,能背地里算计人都不会拿刀的。”这时,狗子娘发出了关键的问题。
南菱磕了颗瓜子也细细的听着。
王二嫂子脸红了红,南菱心道,这还能是因为什么脸红的事。
谁知王二嫂接下来的话把南菱的三观都给震碎了,原来是孙管虎那玩意儿不行了,一身的恨意都施加给了钟小柔,恰好他家养了条大狗,就逼着钟小柔和那狗做苟且之事,每每夜里,周围不少邻居都有听过钟小柔的惨叫声。
在坐的四个都是女人,一个个都头皮发麻了起来。
“那孙管虎也是活该!”连婶子啐了一口道。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别说是人了,上回我在县城里看到……”南菱也把那日孙父孙母在县城里羞辱钟小柔的事儿给说了。
钟小柔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几次三番遭孙家人的折磨,生了杀意倒是寻常的事。
不过他们寻常乡里人有了矛盾,顶多吵嘴几句,气急了打一场。
这种要人性命的还真是不多,所以这事儿就里里外外的就传遍了,王二嫂只回了娘家一趟,就把事儿给听全了。
“算了算了不说他们了,瘆的慌。”王二嫂胆不大,就制止道。
“对了你那分家的事儿说的咋样了,我看着小苗瘦的可怜。”
“分,我家那个说了出了年就分。”
王二嫂说起喜事来,精神也抖擞了几分,嗓门也响亮了。
“哎哟,你们在说什么呢,能不能让我也听听啊,我是老何家儿媳妇的娘家大姐。”大蔡氏在屋里去花生壳呢,听到外头的声音,赶紧跑出来,还自来熟的拉了一个木墩子一屁股坐下。
“没说什么,我家孩子还要带呢,我这先走了。”王二嫂就先跑了。
狗子娘本来也话不多,瞧见大蔡氏这自来熟的样子,就说找南菱问点事,就跟南菱一起走了。
南菱看大家还都能瞧出来这大蔡氏和她们气场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