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关于钟小柔的事情全村便都知道了。
王二嫂和南菱都说自己没有说过,但是偏偏这事儿就像是长脚了一般,全村都知道了。
南菱也不觉得奇怪,这么一桩杀人的大案,还是媳妇杀了男人还伤了婆婆的事儿,传到大旺村也是正常。
这一日,南菱坐着驴车就要去县城里。
钟父就把驴车给拦住了,他一夜之间变得沧桑了许多,道,“我们也要去县城,我们愿意掏钱。”
今日不知怎的,驴车已经坐满了,还有个大娘带着一大篓子的鸡蛋也占了一个位置,现在已经坐不下了。
南菱朝大娘看去询问的一眼。
“总不能让我这鸡蛋不带吧,攒了好久呢,再不吃就坏了。”大娘为难的说着,她养了鸡卖给南菱,不少鸡买之前都能下蛋了,随随便便一捡就这么多了。
这话显然就是拒绝的意思。
南菱伸出头对着狗子爹摇了摇头。
这动作看在钟父眼里,就是南菱在故意刁难他们。
他的嗓门一下子就响亮了,“南菱这个贱人,贱人。你就是故意和我们钟家作对,你别让我们钟家有东山再起的一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大男人还胡搅蛮缠,我们这驴车坐满了!”南菱解释了一句,就把脑袋缩了回来,心里打定主意,不管钟父说什么她都懒得搭理他了。
穆轻寒却冲下驴车给钟父“啪啪”两个大耳瓜子,他厉声道,“谁是贱人?”
“我……我……是我不识抬举。”钟父看着眼前这个小白脸一样的南菱的赘婿,虽然生的格外俊美,但却是个能把孙管虎按在地上打的人物,他大气都不敢出了。
穆轻寒回到马车后,南菱拉着他的手道,揉着他因为打人微微发热的掌心,“干嘛要跟这种人计较。”
“想计较就计较了,又不是打不过。”穆轻寒低语着,说出的话让人很有安全感。
驴车上,村里人嘀咕着南菱小两口感情正好。
而驴车外钟父险些被气死。
这时,平安娘路过了,她现在不疯了,人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瞅了钟父一眼道,“我听说闺女要砍头了,哟哟哟,杀人犯的爹。”
“你这个疯婆娘说什么呢,我家小柔有今日还不是你祸害的嘛,你要是不害得她大出血,不砍了她的手,她夫家能这么对她吗?”钟父脖子都梗了起来。
“她要是不害死我家平安,我能这么对她吗……”
两人争执了起来,虽然驴车上不少人探头出去瞧热闹,但是南菱一点热闹都不想瞧,这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驴车缓缓开动,就到了县城。
“你帮忙送去薛老板那里,我去望湖楼,这样快一点,晚些再去瞧瞧小四十一。”南菱把薛老板的货弄好放在了穆轻寒的手上。
穆轻寒跟了南菱几日,知道去望湖楼也就没几步远,便和南菱分开送了。
谁知道南菱在望湖楼出来的时候,一辆马车已经在等她了。
“好巧,又见面了。”
马车上的人掀开马车帘子,苏景宜露出自己那张镶嵌着假笑面具的脸。
南菱看着他脸上看似善意的笑容,但是笑不达眼底,纪炎今日没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