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爷,有事吗?”南菱开口道。
“上马车说!”苏景宜温和的说道。
南菱不知道苏景宜怎么会在这里等他,他们本来也没什么交集,再说知道了他的为人之后,南菱见他也都是绕道走的。
听了苏景宜的话,南菱却迟迟不动。
苏景宜一眼就瞧出南菱的防备,对她道,“这光天化日,我能对你做什么呢,小老板是不是信不过苏某?”
南菱听到苏景宜这声“小老板”几乎都想要吐。
以前还觉得他这么叫,怪高兴的,现在只觉着他虽然叫着自己小老板,但是却差点断送了自己老板的路。
想起来蛋卷,南菱就心里梗的慌。
见南菱还没有举动,苏景宜的笑容也止住了,让马车夫去远一些等着,让南菱上马车和他说话。
见苏景宜妥协至此,南菱这才上了马车。
“蛋黄酥的方子是你的吧?”苏景宜开门见山的说道,那把在手上拍的扇子也突然顿住了,定定的看着南菱。
南菱脑子飞速转着,只好把锅甩给了望湖楼,“曾经是我的,现在不是,早就卖给了望湖楼了。”
“哦,你会做就行。”苏景宜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卖方子诚信至上,既然卖给了望湖楼,就不能换个人卖。比如我卖给您花家点心铺子的绿豆糕和蛋卷,我若是换个人卖,您难道不会生气吗?”
南菱说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苏景宜。
“你知道了。”苏景宜的一双琥珀色眸子里淡淡的掠过南菱的脸。
南菱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她在想苏景宜这种人前斯文人后暴戾的脾气会不会怪罪到纪炎头上。
她就道,“那日在八宝寺,误入了你的佛堂,亲口听你说的,你还想狡辩?”
“我为何要狡辩,更该谢谢你才是,把这么好的方子送到了我手上。所以苏某此次心至诚,一百两,你把蛋黄酥的方子转卖给我。”苏景宜继续恢复了淡定之姿,手上的扇子拍着掌心,用利益诱惑南菱。
南菱险些一口老血喷在苏景宜的脸上。
那日在望湖楼的隔间里,她分明听到了苏景宜出价到了五百两一千两的,现在就是欺负自己人微言轻,想用一百两就把自己打发掉。
“一百两,苏少爷还是留着自己花吧。”南菱从马车上爬了下去,觉得自己选择上车就是一个错误。
苏景宜的气愤的握拳,脖子上的青筋曝气,眼里也布满了红血丝,宛如变了个人一般,像是地狱里出来的修罗。
这乡下女人竟然能把他气到如厮。
苏景宜闭了眼再睁开,冲着南菱的背影道,“真无商量的余地?”
“没有,诚信至上,若是今日你买了我的蛋黄酥,你就不担心你的蛋卷和绿豆糕吗?”南菱反问道。
苏景宜似乎明白了的点点头道,“行,我知晓了,果然只有……死人才是最守口如瓶的。”
南菱吓得一个激灵,拔腿就跑。
看到穆轻寒竟然在不远处等着自己,苏景宜也没追来,她这颗心才落回到了胸腔里,大大的喘了一口气。